万俟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朕一觉醒来，这儿就湿了。”

魏行知舔了舔嘴唇，“可能是哪个毛手毛脚的丫鬟，打翻了什么东西，洒在上面了。”

“哦？”万俟谦挑起一只眉头，“你确定吗？”

魏行知重重的点了点头，“臣让御膳房熬了对身体好的早粥，您要不要吃一点？臣特地给您尝过了。”

万俟谦靠在床头，神色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嘴唇也不再是苍白没有血色，连眼中的神采都柔和起来。

“拿过来吧。”

魏行知端着粥递给他，让旁边的小太监把矮几搬过来，该吃的菜都放在矮几上。

她坐在边上，捏了块糕点漫不经心的咬着。

万俟谦喝了口，“昨天晚上，你没回魏府，可有跟魏老将军交代？”

说起这个，魏行知脸色一僵，“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天天出门不爱带人，昨夜又直接去了兰亭阁，倒还真是没跟家里知会一声。”

想了想，魏行知又甩了甩头，“不过也不碍事，反正我祖父心大，我祖母又放心我。”

万俟谦微微点了点头，“你跟秦家那小子的婚事，怎么算的？”

魏行知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什么怎么算，人家心有所属，我自然是舍爱成全了。不过就照秦常辰那个样子，还真不一定驾驭得了谭襄襄。”

万俟谦白了她一眼，一天到晚，嘴上没个把门的。

魏行知回过神，“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万俟谦把粥放下，“我还是那句话，努哈赤铃要跟你说什么，你都要事先知会我一声，明白吗？不许擅作主张，如今他们四国的人都在南枭，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可不一定打着什么注意。”

“好。”魏行知点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程皖素跟西蜀的关系，那要不要……”

万俟谦眼神一暗，“留着吧，她所有跟西蜀联络的途径，都被冬雪留意着，翻不出什么大浪，昨天夜里，她跟玉玲珑在御花园家假山后发生了争执，都被冬雪看在眼里。”

魏行知倒了杯茶，“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是该说你魅力太大，还是该说那玉玲珑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勇敢追爱没毛病，你可是她亲妹妹的夫君，她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万俟谦伸出头敲了她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拦着百官催婚的话，你倒好，最后反倒还来劝我。”

“我那不是为你好吗？”魏行知揉了揉头，“历史上哪一个皇帝没有个三宫六院来巩固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