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涕擦干净了么?”临到头,舒译城始终还是一双嫌弃的眼睛瞟看着,把刚才那个疙瘩给问了出来。
听闻这句话,沈悠脸色阴了,这种事情被他留意在眼里了?
“所以,你还是在嫌弃我。”
“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心里刚刚是在嫌弃呢?
沈悠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回答,一口气焰上来,提高了音量,“舒译城,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毛球杨杨拉屎拉尿的,那么多你看着不嫌弃,居然嫌弃我的鼻涕,你还是人不是?”
一句话惹得等车的人全看了过来。
“啧啧,现在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女人生了小孩,男人就开始嫌弃了,没一个好东西的。”
“就是,看那人还一表人才的。”
舒译城头一次有点想当作不认识这个人,此时瞬间成了冤大头。
沈悠不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老婆,但该要理论的还是要理论,偶尔强硬的还是要强硬的。
回去的路上,舒译城骑着车将行李绑在车笼头前的篮子,沈悠坐在后头挽着前头的人。心情瞬间好到要飞起来,大概就是这个时刻,因为有点像是回道了刚刚相处的时候。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中间,其实是她错过了舒译城的所有,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感受这个男人。
“译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公司厂子,全……给别人了。”
这次的话是认真的,但她没说是给人算计了,因为她不可能说那人是她二哥。
“嗯。”舒译城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回来陪你和孩子。”
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让舒译城微侧了头,随即还是思想集中的看了前方弯弯曲曲的石子路,蜿蜒到渺小的村庄。
因为她的这句话,似乎有一条路在慢慢的直了起来,在路的尽头似乎是一所大大的房子。
“好啊。”舒译城嘴下瞬间洋着笑容,脚下的踏板也踩得轻快。
自行车路过转过大队口,回去三村的时候,路边的一间土屋门口,张艳梅大清早的刚刚送走一个男人,然而无意的一个眼神就见到了骑着车往回去的舒译城,后边坐着沈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