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宋传祺。
反正今天的天王你们爱答不理,明天的天王让你们高攀不起!
——嗯,不错,这很“少年意气”。
“就是就是,那些酸臭文人知道些什么?全都是不识货的主儿,卢家小子这么久才憋出那么四句话,小舅子你可是一个人想了咱们四个人的诗,光就数量上可就比他强多了,更别提咱质量也不赖。”
“而且我有直觉,今儿个回家之后,等我爹知道我在诗会上露了这么一手,怕是会给我涨至少三个月的零用,到时候咱们去醉仙楼好好搓一顿!”
说这话的是张瑾澜。
宋传祺是太尉之子,武将出身举业不行说得过去;可张家老爹是礼部尚书,当初那也是探花郎上来的,生了个儿子却胸中无墨,那简直是门楣蒙羞的代表了。
所以张瑾澜这话虽然有安慰的成分,但却一点也不作假。
鬼知道张尚书多么盼望自家儿子能好好开窍。
张公子磕了粒瓜子儿,嗯,至于诗文是小舅子捉刀口述,自己依言誊写甚至还差点写错字的事情,自家老爹就无需知道了。
话都被两个嘴皮子利索的纨绔说完了,姬大少爷只得另换措辞开解兄弟:
“林哥儿你只看了这几天的诗集,就写出这样的好诗来,已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毕竟写诗这事儿吧,老实说的确是挺难的。”
天歌闻言轻“嗯”一声,对姬修齐最后小半句话表示认同。
之所以是小半句话,是因为那诗集她根本没有翻开过。
宋张二人将箱子着人送来之后,隔天天歌便让人送还各府,但不知怎得,前一日还因为送诗集胖揍自家小子的两位大人,竟是出奇一致的没有接受,反说送出便是礼物,让天歌放心收下。
乃至于那日午间四人相聚,天歌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宋张二人都委屈至极,觉得老爹明明不在意,还故意借着由头白揍了他们一顿。
但不管怎么着,那两口大箱子如今还在林府书房里堆着,搬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反正前人之诗,总是不好抄的——毕竟就算抄的再偏,也保不齐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这些诗集看了无用。
而后人之诗,也是不好抄的——如果没有来自未来的姬老爷子,如果没有她先前的否认,那些后世名诗还不是随口拈来?
所以这一下就难到天歌了。
怎么办?
她除了记性说得过去,又会点数科知识,知道点医术,会易容调香舞刀弄枪之外,其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啊……
更别提写诗这种考验才情的事了!
先前她敢答应的那么爽快,完全是忘了还有个姬老爷子,想着到时候随便搜腾几句后世大作充数罢了。
直到方才看到姬修齐,她才想到自己差点漏了这关键至极的一出。
所以怎么能不难呢?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方才宋张二人搞事的时候,她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几首前人未作,后人不知的绝妙好诗。
而作诗之人嘛……
想到这里,天歌面上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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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忽然兀自发笑的天歌,宋传祺与张瑾澜对视一眼,小舅子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看的不是卢光彦,是郭子君。”
天歌回神后的第一句话,惹得身边三人皆是一愣。
不由同时朝着郭公子那里瞧去。
三道目光齐刷刷投射而来,可比天歌先前那一道目光威猛多了。
几乎同时,觉察到注视的郭公子抬起头来,一时间,双眼对六目,战火电光四射。
尤其是当天歌接下来的话出口,聪明的纨绔三人组一下就乐出了声,看好戏的心情便越发快乐了。
“方才郭公子见卢光彦诗作大成万众簇拥,而自己凄惶苦吟身边凄凉无人,羞愤之下差点撕了手中诗稿。”
宋传祺轻啧一声,冲郭公子比了个小指,乐了起来:
“所以说,这兄友弟恭的四大公子之间,也并不像别人口中那样要好嘛。”
——ps.本章和下章出现的诗文都是一些古诗词的化用和融合。最近复习备考中,每天时间有限,所以斗诗的诗歌就整的比较粗糙,格律和细节什么的不要较真哈哈哈如有不对,你说的都对!疯狂乖巧点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