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光彦为此在她院中大发雷霆,直骂卫廉疯狗咬人。
最后的结果如何,天歌已经没了知晓的机会,可她却记住了卫廉这个名字。
这一世翟老夫人的病症有了她插手,林回春治愈病症的时间便比先前早了数月,根本没有留出让旁人求医问药的时间,自然也就没有走投无路的卫娘子求医一说。
那日与杨焕对峙公堂出来之后,看着外头的鸣冤鼓,天歌这才想到了这一桩在杭州府流传甚广的案子。
她只记得卫廉出身姑苏,本欲此次姑苏之行正好有结交的机会,却差点忘了元和十三年夏,卫廉还在临安城中。
那天去寻人,她其实只是想去碰碰运气,但却没有想到正撞见刘氏与卫娘子的对话。
而且瞧着样子,显然张员外的目的尚未得逞。
这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
想到这里,天歌看向许三:
“这个张员外,相必做过不少掳人妻女的事情吧?”
许三闻言嗤声:
“这个姓张的与汪祉那老匹夫算是临安城里出了名的老色鬼。汪祉多寻青楼女子,这姓张的却颇好人妻,被他欺辱的女子多半家贫,多给些银钱封口,这些年倒也没什么人闹出来。有不知的,还传他是什么善人。”
别人不知道,但安西街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云集,这些伪君子背后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在这里简直人尽皆知。
“既如此,那就有劳许三哥再推上一把。”
“你想怎么做?”
“那个刘氏愿意拉这个皮条,便让她自己也尝尝个中滋味。我听说刘氏的夫君是个屠户,算是临安城里的出了名的暴脾气?”
许三顿时了然:
“我知道了。”
“辛苦三哥。”天歌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物,“这个你且收着,拿去与弟兄们买酒喝。”
看着面前的银票,许三连忙挡了回去:
“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天歌却是不让:
“与三哥我自是不见外,但这大热天的,弟兄们累动辛苦,我也不能不厚道。”
见天歌执意如是,许三只好叹了口气收下。
“往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与咱们兄弟说,不过下一次可就莫要这样生分了。”
“好。”
天歌笑着应声,送许三出院。
许三性子本就爽快,一路行走话也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