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人应答,而她环顾了一下,门似乎并未上锁,试着伸手去推开门,昏暗的天光下看里面,有张草席铺就的床,窗下一张桌案,空无一人。

她走进去,伸手拂了拂桌案表面,抬手一看手指,薄薄的一层灰。

这时陶衍已经扶着御皇柒进来,她说:“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不过还算干净。”

桌案上有一截蜡烛,将一直握着的虎头手杖搁下,问了陶衍拿火折子将那蜡烛点燃,又将自己腕上的披帛轻纱取下,如音将草席面上擦了擦,才让陶衍将御皇柒扶躺下。

陶衍望着御皇柒,脸色严肃,如音忍不住问:“王爷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之前马车的震动确实很大,但总不至于让他这样昏迷,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伤到了,面上似乎又看不出。

“王爷向来身体不好,恐是牵动旧疾。”

陶衍眉间紧拧,如音刚要细问,他却说:“王妃,属下出去查探一下附近,确保是否安全。王爷就请王妃多照顾,信号已发,很快便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还将门轻掩上。

如音对陶衍有莫名的信任,他这么说了,她就安心在这里等着,毕竟让她出去她也是不认识路的。

走到床边去看御皇柒,烛火下他苍白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刚从马车出来时好一些,此刻就像是深深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