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钦以手摸到夏予的后背,避开微微凸起的脊骨,细细抚摸着如枯藤蔓延的伤疤。
每一次欢爱的时候,他都能摸到这些伤痕。
但每一次,他都有意避开。
他的唇从来不会到夏予胳膊以下的位置,他的手通常只是撑在她的身侧,或者搂住她的腰。
因为那些伤痕总是让人想到不愉快的过去,连带欢爱都要少了几分趣味。
夏予受不了他刻意又轻柔的抚摸,一把拽住他的手,用眼神抗拒。
“疼吗?”陆淮钦终于问出口了。
疼吗?
夏予想到自己被人抓起,他们鞭打着她,问她陆淮钦下落的时候,她是不疼的。
她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也不愿说出陆淮钦的下落。
他只将他的去处告诉了她,他那么信任自己,怎么能说出他的下落?
直到对方拿方丈和清鸿寺所有人威胁自己,夏予突然觉得疼了。
夏予在奄奄一息的时候,选择了妥协。
“都过去了。”夏予把陆淮钦的手抽出来,将滑下的衣服穿好。
对于这件事情,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触动。
这些伤疤的存在,不过是时刻提醒她,当初的爱有多可笑。别再执迷不悟,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朕听人说你自雨里晕倒后,常常腹痛难忍?”
“宫寒,女儿家的常事。”
“朕问了太医,说也有吃多了避子汤的缘故。”
夏予柳眉微蹙,“我生了谦儿过后,身子一直都这样,与那些东西关系不大。”
“朕允你去太医院当值,你去吗?”
夏予一下警惕了起来。
“朕不是玩笑。”
“我同沈医师是旧识。他是想做一种药来治他心爱的姑娘,恰好我师父曾经研习过。不过我师父许多东西都还没教给我,我只能同他一起摸索。毕竟是救人大事,我不好推辞。但是我时刻谨记与他保持距离,从未单独处过。”
这些话与陆淮钦原先所知,八九不离十。再听夏予解释,心中自然高兴。
可他是真心实意想问夏予去不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