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素素点了点头，突然恍然，“似乎快到日子了吧！”

“你为何不将他们驱逐出去？！”

秦阳问出心底疑惑，即便白素素再与世无争，但眼睁睁看着人类修士踏上妖族领地，也不该如此镇定淡然。

人与妖的仇恨，是种族世仇，断不可能因为时间而磨平，只会愈发深刻。

“我也不知那些人类修士是否算好了时间，每一次都是在玉香果成熟前后方才会来我妖魔山！我因要帮青儿炼化灵果，根本腾不出手对付他们！剩下这几个懒东西，只要不踏入他们的领地，也断不会多管闲事！”

白素素苦笑一声，却是听的秦阳心底一片恍然。

相比于妖怪，人的心思无疑要缜密许多。

看来那逍遥子与无极门主定是一早就摸准了白素素的行事规律，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这天下归于人手，妖怪放逐山野，倒也不是偶然。

万物万灵，皆有其长处，有其短处。

妖怪肉身强横，寿元悠长，却少了几分心智。

而人类，正是凭借这一分心智，方才后来者居上，研究出各种功法神通，丹药灵宝，从而成为此界真正的主宰者。

君不见，混沌初开，原本掌控这方天地的，俱是些洪荒大妖。

而如今，这世间大妖，又剩几头？

只是凡事皆有例外，就比如秦阳，如今他以人身修妖诀，同时兼顾人妖两族长处，于修真界而言，并非异类，而是真真正正的颠覆者。

不过，最终他颠覆的，究竟是人类的统治，还是妖族的领土，无人得知，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以他内心感受而言，尚以人类自居，可待见识了世人的勾心斗角，有时他更想做一头彻头彻尾的妖魔。

当然，现在的他，只是大江大河中的一只小虾，一不能力挽狂澜，二无法吞食大鱼。

他要做的，唯有成长。

直到有一天，他有了兴风作浪的能力，便是言这江河为海，又有几人敢说一个否字？

“秦阳…你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