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青衫少年竟也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当真是不知死活,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一想到那天劫的可怕,杨阜心底杀念再难抑制。
“一定要杀了他!否则道心有愧!”
“是!师尊!!”
玉轩从地上站起,捂着脸庞,眼中恨意,令人心悸。
相比于陈戈,他似乎更加怨恨那个青衫冷漠的少年。
身为逍遥宗天骄,玉轩自十三岁踏入山门,便从未像今日这般屈辱。
不仅被秦阳三番两次如同丢死狗一般丢到一旁,甚至还被自己的师尊掌掴责骂。
一种尊严被践踏的恨意,悄然在玉轩心底滋生,他发誓要用尽各种手段,令他付出代价。
望着那消失在巷尾的三人,秦瑶心底顿时松了口气,转头再看向秦阳时,却见后者脸上同样带着一抹笑意。
“师尊…”
“嗯!瑶儿,这位是…”
严嵩点头一笑,原本身外弥漫的冷意也是悄然散去,只是看向秦阳的目光里,却多少带着一抹戒备。
身为筑基修士,他的五感虽不见得比妖怪敏锐,但也绝非炼元层次的修士能够相提并论。
他本能地感觉到,眼前青年身上,似乎有一些他看不透的秘密。
可是,怎么可能?
一个小小的炼元修士身上,怎么可能有他感觉畏惧的东西?
秦阳亦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这位逍遥宗大长老,从他身上,感觉到莫大压力。
如果说方才杨阜身上的势,犹如江河涌荡,澎湃激昂。
那么此时,这位筑基长老身上的势,就像高山。
沉稳磅礴,一朝压下,便能令人粉身碎骨。
面对一个炼元九层的强者,他尚且能够变幻妖身,加以抵抗,甚至拼着重伤,亦能逃脱。
可在一位筑基修士面前,他逃无可逃。
一只手掌忽然朝着秦阳落来,严嵩眼中似是闪过一抹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