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这里,日记的主人像是没能写完最后一天的内容,以一个逗号终结了。

更令陈溺在意的是……11月13号,就是今天,17号那天的内容更是不能细想。

被老鼠啃掉了脑袋,不可能还活着,又是怎么写下这篇日记的?

光是拿着这本子,都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像有寒气顺着日记本往他的手上爬一样。

他起身把日记本塞进了邢文怀里:“说的没错,在你床上发现的,日记的主人和日记都是你的了。”

邢文面色僵硬的拉开抽屉把日记本丢了进去:“你看吧,我就说我真的看到了。”

陈溺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抱着当宝贝了?”

晚饭前管家又在餐厅里露了次脸,依然是丢下了一句话后就走了。

“不要在房间外逗留太晚,女主人的睡眠质量不好,走廊上有丁点儿响动都能吵到她。”

在托拜厄斯离开后,程几何道:“你说管家平时人都在哪儿猫着呢?”

“可能是住在阁楼上。”一楼没有供人居住的房间,二楼的房间给了他们,想想就只剩下了阁楼。

用过晚餐,陈溺又在洋馆里转了两圈,除了确定二楼每间房里都住了人以外,暂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其他人也已经发现了出去的大门打不开,表情不再像中午时那么悠闲。

有不少都在洋馆内到处逛,试图能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洋馆里肯定有道具。”

“我从游戏开始到现在,还没见过道具长什么样呢。”

“房间里说不定有呢?每个人的房间都找找看。”

“那也得别人让你进去搜啊。”

陈溺站在其中一尊雕像,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手背垫在下巴下房,观察着面前的雕塑,不远处几个人的对话传入了耳中。

他倒是没听进去几句,注意力都放在了雕塑上,这洋馆里随处可见白色雕塑,实在难以让人不去注意。

邢文鬼鬼祟祟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要不我们把那日记丢到外面让其他人拿走?”

陈溺摇头,双眼仍旧注视着雕塑,目不转睛地说:“最好不要这么做,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用。”

他总觉得那本日记应该还会有后续,再说盼着别人捡走是个什么理?

“真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先把日记本藏在房间外的什么地方。”眼前的雕像看够了,陈溺又挪到了旁边的一座雕像前,自顾自的说道:“不像是艺术品……”

他伸出手用手指关键在石雕表面敲了两下,虽然触感是硬的没错,但并不是雕塑该有的硬度,声音也很闷。

邢文:“你真觉得有用?那还是不藏外面了,万一让别人给抢走了。”

上一刻还盼着能有人把日记本捡走,听到可能会有用处的下一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主见、智商、胆量,要什么没什么。

不论放在何时,都毫无利用价值,让陈溺觉得与他说话任何话都显得十分多余。

“哎哎哎!”陈溺正打算上楼时,程几何从后追了上来:“你看到和我一个房间的小男孩了没?”

陈溺:“没有,怎么了?”

程几何道:“他说他要去树屋玩,吃完晚饭人就不见了,我都跟他说过出不去……熊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现在的确不早了,不少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一楼的会客室与大厅也只剩下很少的人。

陈溺:“我不建议你继续在外面找,早点回房间休息吧,说不定等等他自己就回去了。”

邢文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不定就死在外面回不去了,这洋馆可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