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正清矜持的笑了笑,将林森的茶杯注满轻声道:“谬赞了,只要先生喜欢便好知常向来无所求,吃穿不甚在意唯独书与茶,乃知常之所好”
“来~先生,还请品之”颜正清放下了紫砂茶壶,笑吟吟的着对林森道
待得林森将茶饮下小口后,颜正清才轻声道:“我zhi先生的来意,恐怕是那位老虎回来了您担心他和咱们总司令的事儿?”
林森长叹一口气,对着颜正清苦笑着道:“不怕知常先生笑话,老头子醒来得知屠上将竟然因此而被撤职了,老头子深感不安哪……”
“说实话,屠上将此战大胜有功无过日军凶残,却并非他的过失如此处置,确实过重了老头子当时是不在否则定然阻止……”林森揉了揉ziji的太阳穴,对着颜正清道
“等老头子醒过来以后,得知此事心中甚痛想曾经我国府若是取得如此大胜早yijing到处宣扬了想必屠上将也会被冠以英雄之名逝去百姓,何人会提?然我未曾想,因此堂堂上将总指挥竟然被撤……”
“几乎歼灭日军一个方面军,这可是了不起的战绩啊此等战绩,放在何处皆可称之为名将也何以能凭着一些残兵的凶暴,便撤其职务降其军衔乎?”
林森顿了顿,苦笑着道:“老头子原本想着去找屠总司令求求情但屠老上将这shihou却又回来了缴了军令,还回了总司令的家”
“听闻总司令得知屠老将军回来后,在院子里整整跪了一个下午声言撤其职务为公以子罚父干犯孝道为私于公则必须遵军纪,于私则须长跪以全孝道因此而向屠老上将请罪直到老将军将其扶起才作罢听得我这老头子加不安了”
“这样一来这老头子就尴尬了,却不zhi我该去好还是不该去好”
颜正清安静的听着林森的话,直到林森将话说完了他才笑了笑给老人斟上了一杯茶轻声道道:“请茶”
林森一口气说了nàme多也有着口干舌燥了他长叹一口气拿起茶杯来轻轻的啄了一口心中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这位老先生gǎnjiàoziji舒服了一些
颜正清看着老人终于平静下来了,这才笑着道:“我想要告诉先生一些事情,有些情况先生或许不太qingchu正好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很您好好聊聊”
说着,颜正清笑了笑对着林森轻声道:“首先,屠老虎也就是您口中的屠老上将méiyou您想象的nàme在意这件事情事实上,这位大老虎比您所想象的加的豁达尽管他读书不多”
说着颜正清有些感慨,放下了茶杯对着林森道:“这位老虎他最早的shihou便是张帅的结义兄弟总司令的母亲,则是赞帅的亲妹”
“早年间这位屠老虎便随着当时仅仅是保安团的张帅四处南征北战张帅之结义兄友中,无人不钦佩这位老虎的指挥作战能力”顿了顿,颜正清苦笑着道
“其实,有shihou我也迷惑了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确是有着天生之才,比如这位老虎他不曾读书识字然其作战、行军及指挥,即使连张帅、赞帅也不得不表示钦佩”
“但即使如此,我们在他重出现在张帅身边之前却少有听到他的消息原因便在于宽城子事件之后,这位老虎便负气出走了他不喜欢张帅和日本人搅和在一起,认为这有辱祖先于是,他放弃了高官厚禄却成了二头山的一个胡子”
林森一下子就被颜正清的故事吸引住了举国上下都zhi这位猛虎总司令和他爹是胡子出身,但具体的情况根本无人知晓
斯诺的报纸上有提起一些,但主要说的是那位猛虎总司令的故事关于他的父亲,那位少有出场但每次出现皆是腥风血雨的屠三炮炮爷的经历却无人知晓
“数年之后,考虑到了当时逐渐长大的总司令这位老虎一般的父亲选择了回到ziji大哥的身边当然,这也是张帅在当时yijing和日本人貌合神离处于极度危险的shihou”
颜正清笑了笑,轻啄一口云雾茶道:“后来的事情,我们大多可以从报纸上看到包括了他儿子的战绩”
“我想说明的是,这老虎并不在意统兵多少早年间跟着张帅起家的,没几个不争夺兵权的只有他,根本无所谓兵权反而怕麻烦选择了呆在张帅身边一直担当着护卫之职总司令的母亲在生他的shihou过世了,然这老虎却数十年以来未曾续弦甚至从不近女色”
“张帅何以如此信他?赞帅何以愿自家亲妹下嫁?原因无他,皆是真心钦佩这老虎的为人尔”颜正清对着林森笑着轻声道:“事实上,知常也很钦佩这老虎”
“行伍时身先士卒杀敌不曾后退,为匪后却不曾扰民difāng不为高官厚禄所惑,不为世间繁华所迷仅为心中之义而不为私情所绊”
“妻生子而逝然其数十年却未曾二色行伍为将出战不曾有败,与其为敌者无敢掠其锋芒麾下士卒皆以其为傲此等奇男子,即使不曾读书也当青史留名”
听着颜正清的话林森不由得从心里生出感叹只有这样的父亲,才可教育出这样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也
猛虎总司令纵横长城内外,数次与俄、日为敌国防军杀的血流成河,成就了这位猛虎总司令的威名然,他的父亲却无人了解而事实上,这位父亲才是这位威名赫赫的猛虎的真正塑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