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石渊在落地窗前打量了一圈,紧接着拉上了窗帘。
牧雪大冬天背后出了层汗,决定这闲事还是不要多管,趁机原路返回为上策。
她刚转身,突然听到晏石渊说:“有时我倒真希望书恩是我的骨肉。”
方沁急道:“你喝醉了,这种话……”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晏石渊长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们很愧疚。
当年我没勇气跟你表白,也没勇气拒绝家里安排的婚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方沁低声道,“还提这个干什么。”
“是啊,都过去快三十年了。”
晏石渊沉声道:“三十年,我要是还对你有什么痴心妄想,那也太对不起我的妻儿了。
我愧疚的是,当初如果不是怀知替你牵线,你就不会嫁给他,书恩也不会生病。
原本你可以找个相爱的男人结婚生子,从此相夫教子,过一个女人最普通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方沁坐到窗边,落在窗帘上的影子也是柔和的:“宴太太也是一番好心,你不用耿耿于怀。
虽然是她介绍我和书恩爸爸认识,可家族遗传史她又怎么会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