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唇上的压迫离开，苏和的眼泪却停不下来，啜泣的声音更加清晰，连带着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眼中哭得带上了血丝，鼻尖也有些泛红。

苏和从来没这么丢脸，没这么感觉无能为力过，被周暄暝吻住的那一刻，那种反抗不得，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蓦然就委屈起来：“混……账……逆徒……”

师尊的眼泪，像一场大雨，浇灭了他的怒气，挽回了他的理智。

他手足无措的松开苏和，声音带着慌乱：“师尊，你……别哭了，是我混账，是我不对，我松开，你别哭了。”

周暄暝松开握住苏和手腕的手，看着哭泣的人，不知该如何自处。

苏和手臂蜷在胸前，偏过头，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狐狸毛中，遮掩自己哭泣的一面。

她不想哭了，可是控制不住，又不想被人看到这般狼狈的样子，只能这样掩耳盗铃一样。

“滚……你滚……”苏和声音带着鼻音。

“师尊，我错了我混账。但让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周暄暝手臂穿过苏和肩膀，将人揽起，抱在怀中，手拍在苏和背后安抚：“对不起师尊，徒儿以后不会了。徒儿刚刚失了理智，师尊想怎么打骂我都可以。但师尊别哭了好吗……”

苏和靠在少年清瘦宽阔的胸膛间，哭得停不下来：“混账……逆徒……为师要罚你……去南山挖矿……”

“我都说我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你凭什么不信……凭什么这么对我……”

周暄暝现在脑子清醒了，也听得进话了，闻言有些怔住，低头看着怀中的人：“那、那些血……”

苏和哭着，一听对方居然还不信自己，莫名更加委屈：“混账逆徒……那不是我的……”

这句话落下，周暄暝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强烈的愧疚感中。

抱着苏和的手紧了几分，下颏抵在苏和发顶，认错认得特别快：“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师尊。别哭了，你罚我，是我混账，我是禽兽。”

苏和哭了这么一会儿，终于缓过进来，缓了过来就是气愤。

喘了口气，她骤然推开面前的人，一巴掌打到对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