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盈？”

“对，因为她也是游戏的志愿者之一。当年她高考失利，她父母想把她嫁给同村的一个老男人，她不愿意，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老板这里，做了志愿者，进入了游戏。”

谢澄恍然大悟，“哦，合着她那高考全省第三的成绩，不是自己考的，是你们给她改的？那她原来考多少分？”

季如玉想了想，才说：“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应该不高，只过了专科线。”

“从专科线给她改到第三？原来常盈有这么厉害吗？那我要不要也叫他给我搞个名牌大学上一上？”谢澄这回是真惊讶了，但想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我记得她给我做家教的时候，做题挺厉害的，不像是水货呀。”

那会儿子谢澄为她哥的到来暗暗闹脾气，不太肯读书。

她妈见状，就把许真真请来给她做家庭教师。

人来之前，她妈还再三给她叮嘱，说许真真家里穷，她父母又一心宠她弟弟，所以谢澄好好对她，千万不要欺负她。

说的谢澄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许真真是颗营养不良的小白菜，结果一见真人才发现，人家的吃穿用度比她还要好，说起流行款来也如数家珍，生生把她衬托成了土包子。

她那时候就觉得许真真不喜欢她，只是拿不出确凿证据，不好赶许真真走。

等到后来她跟许真真撕破了脸皮，她妈却一味相信许真真的鬼话，倒把她这个亲生女儿撇到了一边。

她当年会离家出走，许真真是功不可没。

但现在听说许真真倒霉了，她也不觉得有多高兴，反而是为过去的自己感到可惜——在许真真最嚣张的时候，她选择了忍，而不是打回去，就注定要错失最痛快报仇的机会。

对于她的困惑，季如玉是这样解释的：“应该是老板给与了她匹配的学识吧。他总能做到一些，在我们看来不可思议的事。”

“这倒是，常盈确实有本事，而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觉得常盈这种手段，很像是莉莉丝星系里常用的知识灌输法。

因为莉莉丝星系的公民很容易怀孕，却又不太耐烦养孩子，所以攒钱让孩子去接受知识灌输，是一条很受父母欢迎的道路。

接受灌输之后的孩子，很快就会变得听话懂事起来，不再像是一个难搞的宠物一样无法沟通。他们会轻易接受大人社会里，种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不再会追问为什么。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孩子，只接受了知识，却没有改变性格。

就比如说当年的许真真。

做题厉害又怎么样？吃穿讲究又有什么用？

事实上她不但对谢澄的学业没有任何帮助，反倒是用她的恶毒心机给谢澄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假如今天有老师用同样的方法去对待她女儿，那她肯定会头一个跳起来把老师抓的满脸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