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其实只能算是先头兵,用来试探的。而且看元极的样子,昨晚那些接近这里的人,他也应该没有抓起来。
这个做法是对的,让他们大拨的涌进这城里,然后一网打尽。
就像渔民捕鱼,撒下一个大网,将海里的活物一次性全部捞上来。
但眼下,过于安静的是神庆,这就很让人担心了。不知他是否是在观望,还是说,他瞧着公冶峥没死,并不心急呢?
秦栀不认为如此,神庆必然是想公冶峥死的,若是再拖上一阵儿,他必然会心急的忍不住推波助澜。
计算着这些事情,不由得又想起柴文烈来。
其实公冶峥说的对,相比较柴文烈,他和神庆也就都不算什么了。柴文烈真的是很让人头疼,对他的了解根本就是零。
而且他的目的,恐怕并非仅限于三国小小的间谍机构争端。
看着元极,其实细细想来,他还真是整日身处危险与繁忙之中。
能找到个时间睡觉休息,都不容易。
她想,如果不是她在这儿的话,他怕是也不会专门跑过来。若不是因为她要睡觉,他也不会和她一同待在这床上,然后自己也睡着了。
就在这时,窗子那儿甲字卫靠近,他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着的元极,显然不知是不是该开口。
秦栀看向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吵醒元极。
随后,自己起身,从床上翻了下来。
走出房间,阳光将自己彻底笼罩,热气也扑面而来,让她瞬时觉得喘气都费劲。
“怎么了?”看着那甲字卫,他好像很着急。
“秦小姐,属下们发现有人在柴廷南的尸体附近转悠,看样子,他们是要把尸体挖出来。”甲字卫说着,能干这事儿的,除了玄衡阁没别人了。
“柴廷南的尸体?”她和公冶峥宰了柴廷南之后,临走时她放了一把火,也不知将柴廷南烧成了什么样子。但,他们还想把尸体弄回去,看来,柴廷南的尸体很有用处啊。
“所以,属下想请示主子,是否将那些人抓住。”这段时间,偷偷潜入城里的外人太多了,哪方都有。
“不用抓,你们先一步去将柴廷南的尸体挖出来。然后,运到城郊的后山上,什么都不要做,等我过去。”尸体,也是可以做诱饵的。原本以为人死了就死了,没有威胁也没有用处,但现在看来,是她的想法过于局限了。
甲字卫点点头,随后便快速离开了。
阳光炙热,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走到窗边看了看还在睡的元极,她便转身离开了,得将乔姬带上才行。
他脊背的线条真的是好到爆,不用去看,只用手就能知道是什么形状。
肌理条纹起伏,秦栀觉得这应该是世上最养手的地方了,手感好,肌肤细腻。她知道有些人喜欢玩一些文玩之类的东西,整日拿在手里把玩。不过呢,她觉得把玩那些东西太无聊了,没事儿摸一摸这家伙的背肌,暂时来说,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给她扇风,元极倒是做的一丝不苟,盯着她闭着眼睛像小猫似得模样,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但是那手却一直没闲着。
在他的背上摸来摸去,摸得他已经开始全身发热了。
“睡觉么?”蓦地,元极忽然开口问道。
闭着眼睛,秦栀继续享受,“睡又怎样,不睡又怎样?”他这个问题,不能轻易回答。
“想睡觉的话,我就继续给你扇风。不睡的话,咱俩就做些别的事情。”看着她,元极一边低声道。
他这弦外之音,很容易就听得出来。憋了憋唇角,她的手继续在他的后背上游移,“我要睡觉。而且,摸着你的背,我已经昏昏欲睡了。不要打扰我,继续扇风,不要停。”
“我有助眠的功效么?”她的反应,明显和他成两极。
“很舒服。”再次向他怀里拱了拱,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儿,手上摸着他的背肌,真是超级舒坦。
任她抚摩,元极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对了,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法子治萧四禾的病,我看他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但等他身体好了能下床了,哪天想去风流,却忽然发现自己功能尽失,我担心他会心理失衡。”忽然说起这事儿来,秦栀也是好奇元极到底有没有法子。
“这事儿你也知道?”看着她,元极倒是不知她怎么知道的。
“不要乱想,这事儿连萧四禾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听乔姬说的。她偷听到大夫向你汇报萧四禾的病情,然后就告诉了我。”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
“内伤所致,有很大的可能是暂时的,内伤未愈之前,不能断定治不好。而且,此事决不能让他知道。”本就喜好那点事儿,若是知道不能用了,谁知道他会怎样。
“你还有做大夫的潜质,这事儿都明白。”听他这么一说,秦栀倒是觉得有极大的可能元极说的是对的,毕竟内伤这种东西根本查不清楚,这个时代又没有核磁共振之类可以透视身体内部的机器。
“内伤,各种可能都有。就像你,内伤时喝药可能会长胡子。”放在她脖子下的那只手滑到了她的下巴处,用手指摸了摸,如此光滑,若是长了胡子,元极觉得自己可能会比她先发疯。
听他说这个,秦栀就想笑,“你那时不是说要教我刮胡子么,其实想想,你这个提议也不错。现在你也可以教我啊,我不刮胡子,可以刮腿毛。”
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你哪有腿毛?”
“谁说没有。”睁开眼睛,秦栀看向他,随后猛地抬起一条腿来。
本来便柔软,长限度的拉伸自己的腿,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腿几乎到了自己眼前,秦栀将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然后扯了一下自己的裤子,细白的腿便露了出来。
“看,有腿毛,只是没那么严重而已。”不过呢,在这个时代刮不刮腿毛也无所谓,因为又不穿短裤,整日遮着,即便这腿长得奇形怪状,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