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电话的时候你知道的。”
情天将问题转给他。
“但你要知道适时喊停,难道让他一直在那儿说,他意识不到,你也不顾自己。”
蔺君尚还记得以前她晕眩症犯的时候,头晕得根本没法看手机,手机丢远远的可能一个星期都不碰,现在术后她仍是感觉头晕,手机又有辐射,他一点都不想她碰。
本来以为沐少堂打来只是关心几句,谁知道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再如何,哪有自己老婆休息重要,蔺君尚当然要适时制止。
让她靠在他肩上,他环着她,轻拍着她的手臂声音温缓:“难得的静养时间,不要让无关紧要的琐事打扰。等回国,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
彼时,国内沐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沐少堂轻叹一声。
重点,其实他还有个疑惑的重点没提,只是那一头的姐夫已经不给他机会说。
他想不通的是,沐尹洁为什么突然又跟梁子懿好上了,看她之前表现确实没怎么把梁子懿放在心里,再加上这影响到她与白家的关系,向来将利益摆在前的她,应该不会权衡不出利弊轻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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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中餐厨师说,巴尔的摩最美的是春天,樱花烂漫,美不胜收。
情天却觉得,四季迁徙,自有它的独特美好,遇上哪一季都是缘分,安然置身其中,享受当下每一刻,才不负如水流走的光阴。
术后情况稳定,蔺君尚的私人医生赵国利之前安排随行来的陈医生已经先行回国,留下两男一女三名助理。
白天的时候蔺君尚会陪情天在屋子里看看当地的电视台节目,情天休息时,他就处理一些公事,然后悄然躺到她身边。
不在医院住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夜里同睡一张床,抱着那人在怀里,才觉得心安。
原本柔和的光线蓦然被打开,房间大亮,床上正在欢好的两人动作停下,梁子懿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曾有研究表明,男子在性行为当中若是突然被惊吓中断,很容易在今后造成不举。
看清床上的两人果真是梁子懿与沐尹洁,白诺涵气得手里的钥匙直接砸过去。
当初你侬我侬的时候她在钥匙圈上挂了个粉色的桃心,是某次购买某个奢侈品牌小包的时候的赠品,结实的金属质地,印着品牌独有的logo,边缘一圈还镶着水钻,此刻不偏不倚砸在毫无防备的梁子懿脸上,下一瞬,他的左脸颊上便划开了一道血痕。
男人从自己身体离开的那一刻,沐尹洁第一时间扯过被子遮掩自己的身体,看到梁子懿赤`裸着身子下床去,他抬手背一抹,淡淡的血渍在手背上,大步走到白诺涵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声响清脆,荡在满是旖旎气息的卧室当中。
白诺涵也傻了,这辈子从小到大,不曾被任何人打过,更不说面前这人是他的前男友。
在白诺涵捂着脸时,梁子懿已经捡起地上的短裤利落穿上,待她反应过来,一双眼猩红,怒声道:“梁子懿!”
兴致被打断的梁子懿脸色同样阴沉无耐心,灼热的身体,不能发泄的欲望,面对此刻复杂的处境,心内唯有暴躁。
从床上捡起刚才划伤自己的钥匙圈,握在掌中,他说:“我们已经散了,以后别再来这里。”
说着随手把钥匙塞进拉开的抽屉里。
白诺涵气得说不出话,转头看到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头发披散的沐尹洁,几步走过去握着她手臂要将她扯起来。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跟他没关系,对他没有感情?!”
最近听说沐尹洁失联,家中外婆还劝她姐妹要和睦,她细想事情过去那么久,表亲总归是表亲,曾经那么好的姐妹关系,如果沐尹洁之前是无意犯错,她们都没有跟梁子懿在一起,这事情也就算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说话不来往。
她才这样考虑,没想到今天所见却再次实实在在地打了她自己的脸。
“表姐——”
沐尹洁不敢起来,缩着手挣开,她身上没力,白诺涵的劲却那么大。
一只大掌横过来,握住白诺涵拉扯沐尹洁的那只手臂,眉眼阴鸷:“够了啊。”
白诺涵又气又怒,猛地一抽开手,扬起直接就往他脸上挥,被紧紧攥住手腕,反手一推,连贯反应,白诺涵往后踉跄跌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