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年轻的眉眼被烛光照得柔和,蔺君尚问:“情天许的什么愿?”
如果她不说,且由她保密;若是她说,他会尽自己所能满足她所愿。
看着他,情天眼中漾开柔和清光:“岁岁年年人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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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秘密案风波过去,是以白芳赔偿沐氏六千万终结。
情天外出的日子,沐益诚在,而沐尹洁也趁着这时机回来了。
女秘书将这事情例行报告给现今代职的沐少堂,沐少堂签文件时很仔细认真,怕疏忽会容易出错,听到秘书的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半小时后,沐少堂就见到了自己这个堂姐。
当时有人来敲办公室的门,沐少堂以为是秘书,说了“请进”,没想到踩着高跟鞋进来的人,是最近鲜少碰面的沐尹洁。
沐尹洁打量着眼前这个董事长办公室,继而目光落在坐在办公桌后的沐少堂身上。
“少堂,坐在这里感觉如何?”
她倚着办公桌边,神色淡漫看着自己的堂弟。
“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临时代职。”
如果是以前,沐少堂不高兴连话都懒得跟她说,现在还能应她一句,拿过面前一个文件夹,翻开看数据,没有看她。
沐尹洁看着他:“你就真的甘心只是代职,等到沐情天回来之后,又拱手相让,回到你的基层去当个小职员?”
“不然呢,堂姐有什么好建议?”
沐少堂抬头看她。
他把围裙摘下挂在她身上,环着她,跟她一起双手往蛋糕面上写字。
虽然是情天握着裱花袋,但真正用力的那个人是他,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在蛋糕面上缓缓移动着。
这样的场景让情天脑海里突然想起类似的画面,那是她在农卡的工作室做陶艺拉胚的时候,那个人也是在她身后这样跟她一起……
“专心。”
某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情天瞬时回神,脸有些烫。
因为情天是被他带着移动手腕的,看着蛋糕面上笔画有点不对,刚要问,“意秋”两个字出现之时,一切话语都在喉间没了声息。
毕竟于美术上蔺君尚造诣很高,即便不是专业的糕点师,写出来的字也已经很好看。
“意秋生日快乐”六个字,在情天眼里逐渐变得模糊,自从家中祖父过世,再也没有人这样唤过她。
那两个字代表着她的过往,她与寻常同龄孩子不一样的童年,那里面有太多祖父对她的希望期许,她累过,羡慕过别人,但这么多年过去,很多想法早已随风,唯独剩下这两字依然轻易牵动情绪。
“如果哭的话,蛋糕会变咸。”
她的一滴泪落在蔺君尚挽起袖子的手腕上,他声音温沉带着哄。
情天眼眸晶莹,却终是破涕为笑。
她不想吃咸的蛋糕,因为他给她的本是甜。
一起合作完成最后一道,蔺君尚退开一步看,很是满意:“之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与情天的合作,现在完美了。”
……
拎着包装好的蛋糕从店里离开,外面已经是暮色一片。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宽阔的马路上,从农贸市场回果园,步行只要二十来分钟。
路过的路人,务农归来的民众,看到走过的男女二人,都不禁回头多看两眼。
九月开始,当地已经很容易开始起风沙,回到果园屋中,情天赶紧关好了门窗,蔺君尚在房中接电话,听起来是有关公事。
是晚上八点半,情天的手机也响了。
看到来电的号码,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