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君尚看着变成废人的她:“情天又做错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对她的。现在,你连求情的资本都没有。”
苗丽云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低低地惊恐地哭,蔺君尚淡淡叹气,迈步朝外走。
“我求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少堂,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他!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背后传来苗丽云惊恐嘶声力竭的乞求,蔺君尚微顿了步伐。
“曾经让她受到伤害的,一个都跑不了。怎么做,问你自己。”
男子没有回头,说完已经迈步出去,消失在门外,苗丽云拼了命想要追,却只是手撑着床挪动不了自己的身体半分,无力地扭趴在床上。
她抓着被面呜呜地无力地哭,悔恨害怕已经都来不及,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不该由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子来受。
“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做错事的是我,求你放过他——”
“求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用我偿命吧……”
房间里妇人带着哭腔的胡言乱语沙哑难听,在外的老佣人将蔺君尚送出去再折回来,听到声音进来,看到床里一片凌乱,被子一侧都滑落了地面,而苗丽云身子扭曲趴着,浑身疼痛都不敌心头的恐惧。
苗丽云嘴里一直胡乱哭喊着什么老佣人也听不明白,加之最近她原本就经常精神恍惚胡言乱语,老佣人也不会细想,要上前扶她躺好却被她推开,老佣人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一脸着急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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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今天因为你来特意留的最好的鱼,不然早让他们分走了。”
乐正的户外俱乐部,夜晚来临之后并没有白日那样热闹,独属于乐正的休息室,里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架着一炉烤鱼。
是乐正今天亲自钓到的鱼,多年来他的爱好始终没变,无事清闲的时候喜欢去垂钓,钓到的鱼却不怎么吃,大多分给俱乐部里的老会员。
然而今日,难得这些鱼招待了一位稀客,贵客。
“我来,是想确认一件事。”
说着时,男子转身,高大的背影挡住了窗外的光线,背光的面容笼在阴影里。
“关于两年前鹭城那场大火。”
蔺君尚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往下。
床里躺着的人没睁眼,整个房间都陷入安静。
“沐少堂最近不是在学校就是在沐氏,你应该很少见到他吧。”
片刻,男子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床里的人终是睁开了眼,神色有慌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沉俊的面容在阴影中冷寂,看不太清晰,但房中的气氛很压抑,那是不能忽略的。
在这样的无声里,苗丽云先慌了:“你、你想要做什么?”
“两年前情天离家出走奔赴鹭城寻我,只有沐少堂得知她的去处。”
提及往事,床里躺着的苗丽云眼睛躲闪,心口跳得慌。
“是我自己做的!是我偷看了少堂的信息,他一点都不知情,这事情跟他无关!”
苗丽云声音带着哭腔,事到如今知道已经什么都瞒不住了。
眼前男子却好似不相信,挑眉:“或许这只是你为了维护你儿子替他顶——”
“不是他、真的是我!”
“那时候情天离家出走,沐家一片混乱都在找人,是我发现了少堂的不对劲,才知道是他帮着她离家出走的。后来是我,是我偷看了他的信息,得知了情天在鹭城的地址……”
“有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信息,问我知不知道情天的去向,我不认识那个人。”苗丽云眼神迷乱,陷入往事的回忆里。
“信息我没有回,后来她给我打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年轻的女人。她说……说她跟沐情天有恩怨,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