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抱了她,很紧,情天却僵站着,依然浑身冰凉。
……
顾西迟跟徐文已经走远了,客厅安静,情天却还站在门边,依然是手握着门把的姿势,低垂着眉眼。
春天来了,门外的花圃树木都已经显出盎然生机,这是新一年的开始,照在身上的午后阳光,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能伤人的利器有很多,话语最无形,却能将人伤得比任何利器都要深。
打开的大门,阳光铺了一地,有水滴骤然砸落,一滴一滴,在地面渐渐晕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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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蔺君尚在鹭城。
情天悄然离开他家的那日下午,确认她没事,蔺君尚出发前往鹭城出差。
这一次来,除开因为公事,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关于当年的事又有了一些新的眉目,他亲自过来看看。
顾西迟听闻意外地睁大了眼,站起身朝她走来。
却听闻身后母亲的一声轻哼,“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今天告诉你,毕竟我先找来了,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情天脸色白了一分,仍让自己保持平静,顾西迟走到跟前,看着她:“这些,都是真的?”
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心疼惊诧还是震惊,他只是凝着她。
情天缓缓点头,“可我没有想过瞒着你。”
顾西迟去握她的手,一片冰凉,他看着她:“没事,我——”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顾母突然站起身,一脸坚决:“你是我唯一的儿子,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看着你被她拖累,更不能冒险让顾家的后代有任何的问题。丧失听力也是一种残疾,她身上的病谁——”
“妈!”
顾西迟皱眉沉声打断。
这些话太伤人,情天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指尖隐隐颤抖,“伯母……我是认真想跟西迟在一起,一直给您尊重,但不代表您可以这样妄测我的动机随意践踏我的自尊。”
抽回被顾西迟握着的手,情天无力冷冷道:“西迟,你先跟你妈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这已是她能保持的最后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