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医院病房,情天醒来时,看到四婶婶周龄在一旁。
她在收拾桌面,情天唤了声:“婶婶——”
周龄转过头来,笑说:“情天醒啦,婶婶今天给你带了鸡汤跟红枣莲子羹,你想喝什么都行。”
“你爷爷说让你在医院养两天,我给你带了换洗衣服。”
情天听到周龄说的,下意识看向衣帽架,“我昨天穿的外套呢?”
周龄跟着看了一眼,像是想起什么:“我来的时候向添走,他是拿着一件衣服,说是脏了没必要要了,我看着上面染了些血渍也不好,咱就不要了吧。”
“洗漱用品都给你带来了,你四叔今早去一趟公司,下午来看你。”
周龄还在一旁语调温和地闲话着,情天却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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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给情天请了两天的假,情天一直待在医院。
一年前曾突然遭遇的那场病,情天还记忆深刻,记得当时医生曾说,有晕眩症病史的人,很容易再犯,平日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向添吓了一跳:“二小姐,您怎么没休息?”
“添叔,我有事情问你。”
情天看着刚入门的向添。
“您问。”
向添走到桌旁,将带来的保温壶拧开盖子,微微白雾满溢,病房中弥散开鸡汤的清香。
“爷爷怎么知道我出事的,爷爷到医院的时候是谁在我身边?”
“这个……今天我外出给老爷办事,司机不是我。是接到电话我才赶过来的,二小姐,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
向添一边倒鸡汤到碗里,一边回答。
“添叔,你完全不知道吗?”
情天看着他的背影,再问。
向添将医用餐桌打开,碗端过来床边,“确实没有看到,您快趁热喝点鸡汤。”
情天端详向添的神色,他关切地等着她喝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