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三时:“今天上午一直在医院陪外公,我跟他聊起我在国内的女朋友,他说让我带回家见一见。情天,我很想你。”
握着手机,情天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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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雅图两年,除了成绩优异,情天在学校老师同学的眼中,就像是个低调到隐形的影子,除了刻苦学习,余下的时间只喜欢宅在住处看书画画。
直到去年2月14情人节那一日,情天被林简与汤悦拉着一起去往位于华盛顿州的tbake,那是耸立在美加边境线上的贝克山,终年积雪,从西雅图驱车过去不需一小时,休闲区里不止有度假小屋也有豪华酒店,适合周末度假滑雪。
情天对滑雪兴趣不大,但偏爱看白雪皑皑的雪山,那是午后,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远离了滑雪的人们,独自站在一处静谧的雪山坡上。
“嗨,你这一身真好看。”
耳边只有风跟雪,突然多了一道清越的声音,情天回头。
身后不远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高大健硕,一身休闲帅气的打扮,更帅气的,是那张脸。
年轻男子笑得阳光,目光在对上她转回头的容颜时,清亮的眸中除了白雪,多了彩虹。
女子容颜极为年轻,五官素淡,白雪皑皑为背景,一身红衣,披肩的长发随风微扬,回眸,发丝迷了的眉眼晕着淡淡梅花色。
男子的笑容不觉怔住了。
“放过过去……”
蔺君尚在床前蹲身,大掌去握情天的手,她避开。
“既然说放过过去,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他望着她,语调轻缓,眸光却沉沉灼灼。
情天眉眼寂淡:“有些爱死了,就永远不在了。”
过去只能放下,没有重来。
更何况,他对她,从未有开始,又何谈重新。
蔺君尚墨黑瞳仁中映着她,眼眸却尽是一派温然笑意:“没关系,没关系……”
“未来日子还很长、还很长。”
他喃喃道,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知道,他曾狠狠伤了她。
那日万佛古刹,殿中神佛前,蔺君尚有所求,只要人还在,她的心再冷,他捂暖。
就算是一辈子,够不够?
情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是拒绝去理解,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