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看他一身衣装楚楚,似要出门。
蔺君尚只淡淡“嗯”了一声,便往门外停着的座驾快步而去。
纷扬的小雪落着,松云居大门外的空地泛着一片淡淡银泽,何琴放心不下,仍跟在身后:“先生,还是让司机送——”
话未说完,跟前的车子已经启动,就这样从她眼前驶离。
看着消失在浓重夜色里的黑色轿车,何琴想起蔺君尚一脸沉郁的神色,心想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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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玉返回病房时,床里昏迷的情天眉间轻皱了皱。
顾西迟察觉,紧张地看着她,发现她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却迟迟没有睁眼。
“情天、情天——”
他小心翼翼地唤她,声音轻柔无比,此刻的她,在他眼中彷如一件一动就要破碎的珍品。
情天确实是有些意识的,能听到有人在唤她,但她却无力回应,眩晕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整个人陷在无边的黑暗混沌里,无法逃离。
电话的另一头,正躺在松云居二楼卧室大床里的男人,一手捏着眉心,昏暗的光线中双眸紧闭,另一手接听电话。
这一夜,蔺君尚有酒局。
许是心内有事,平日不多沾的他喝了不少,却不曾想,后来会接到余力报告的消息。
本已是要返回松云居的途中,却立马让司机改了道,去往“夜岸”酒吧。
他还记得抱着她的感觉,记得纤瘦的她在他怀中,让他渐渐感受,那是真实的。
他知道她抗拒,从这一次她回来,她就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生死,他什么都愿意接受,什么都还可以再期待。
只要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等。
他愿意等……
可是,为何夜半,在他酒未醒的时候,何玉会打来跟他报告这样的一件事。
电话那头,何玉在转述着刚才从医生那儿听来的,尽量一字不漏。
蔺君尚撑坐起身,面色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