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沐老爷子这人又比较开明,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顺其自然就好,白慧也就从没想过收敛自己。
所以说,今时今日她们几个孩子的性子作风,都是打小被影响来的。
沐尹洁更被父母宠着,情天看着淡然,却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昨晚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苗丽云窥看老太太脸色,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就不再提那些事,等老太太缓过一阵,她才继续喂老太太喝参汤。
却听老太太说:“情天回来,让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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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中午日光和煦,c大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公共阶梯教室一涌而出好些学生,随后走出来一个蓄着小络腮胡子的四十多岁男人。
男人手里抱着几本画册与教案,抬头,便见教室外不远,树下站着一个年轻女子,看到他,她浅浅扬起唇,眉眼宛如初开的梅花,清冽又动人。
“胡说八道!”
老夫人虽年迈,威仪仍在,略为激动地一句,身子不适便咳嗽起来。
“妈,您先别急,消消气,消消气——”
苗丽云一看老太太激动,不说这个了,赶紧换话题道:“我觉得吧,情天昨晚是不对,但尹洁也不像个当姐的样子。”
她一边给老夫人拍抚顺气,一边继续说:“老爷子刚过世,大家心情都不好,昨晚那情况她不该还刺激情天,听说,那是老爷子留下的,对情天来说很有意义的书。”
“如果不是她先起了个头,情天也不会闹起来,唉,该说她们什么好。”
苗丽云当然心疼那些价值连城的画,且是心疼极了,但她同样见不得白慧总踩别人捧着自己女儿。
画被烧了已成事实,说情天不对,沐尹洁也没好到哪去。
不是只有白慧会在老太太面前夸自己女儿踩其他人,苗丽云觉得自己实话实说,让老太太心里也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