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不语，眼中一片漠然。

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早就免疫了。

因为她很清楚，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最看重的还是权利与金钱，而她，不过是这两样东西产生的附属品而已。

“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要为小逗想想，小逗在幼儿园里，一直被人嘲笑是没妈的孩子，你知道他有多可怜吗？”

提到小逗，秦歌的心猛然揪在一起，因为当初的胁迫，她根本不敢去见小逗，偶尔在幼儿园外偷看一眼，都像是做贼一般。

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逐渐淡忘，可事实上，她每次看到跟小逗同龄的孩子都会停下来多看一会儿。

见秦歌的表情有些松动，顾晏司急忙说：“只要你肯等我，我就带小逗来见你，好不好？”

顾晏司的话将秦歌飘远的思绪再次拉回了正轨，她嘲笑般的看着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语带凉意，“顾晏司，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抱歉，你说的话，我现在连一个字都不信。当初你们抢走小逗的事情，当初你们逼迫着我爸爸中风的事情，我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是想念小逗，可他不是工具，不是被你这样利用着谋取你那下贱的请求的工具。”

“秦歌。”顾晏司似乎也有些恼了，声音中挟着压抑的怒火，“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忍让。”

“那我劝你不用再忍，要不然弄死我，要不然就老死不相往来。”秦歌无所畏惧的与他的视线碰撞，“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顾晏司，大不了，鱼死网破。”

顾晏司盯着面前这张倔强的小脸，发狠似的朝着她的唇吻上去。

熟悉的触感，却是让她作呕的排斥。

这张说着爱她的嘴巴，不知道亲吻过多少女人。

秦歌用尽全力的躲闪，“顾晏司，别拿你这么肮脏的嘴恶心我。”

顾晏司猛地一怔，旋即放在她腰间的力道也跟着松开，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挫败，又像是绝望难过到极点，悲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我身不由已，秦歌，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算现在不兑现，但是将来一定会做到。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女人，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顾先生，恕不远送。”秦歌走向门口，拉开大门，眼中一片绝然。

顾晏司叹了口气，“秦歌，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先生，请吧。”

机会吗，我已经给过你，可是你却没有珍惜，对不起，现在的我已经心若磐石，再也无法动摇半分。

顾晏司离开后，秦歌关上了门，像是失掉了所有的力气，柔软的身子贴着门板渐渐滑了下来，最后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

她用了这么多年，用尽了力气去淡忘，为什么这个人，还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承受再一次的痛苦，她怕自己会彻底的垮下去。

电话的铃声响了很久，秦歌才慢悠悠的从地上起身，是助理小宋打来的。

“秦姐，唐梓汐的母亲受伤了，正在医院接受救治。”

“严重吗？”

“据说刚做完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