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赶紧谈完回去,每次见他这副受害者的样子,她都觉得可悲又恶心。
“我真的不明白,清然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因为贺寒川喜欢她,就对她下死手?”江戚峰已经尽量压下自己的恨意了,但开口时还是难掩怒气。
“呵!”向晚冷笑一声,怀疑江戚峰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因为嫉妒大江清然下杀手,既然贺寒川这么喜欢江清然,他为什么不跟江清然在一起呢?”
江戚峰一怔,哑然。
“就算贺寒川喜欢江清然,我脑子进水了,才在我的生日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撞人!”向晚满脸嘲讽。
“况且那天晚上贺寒川就要跟我订婚了,说江清然喜欢贺寒川,不想看到我们订婚,故意陷害我,这个理由更可信些吧?”
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过于不合逻辑,才有那么多人猜到是江清然陷害她——即便江清然将那场车祸安排得天衣无缝。
江戚峰俊脸苍白,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不知真的不信,还是在自欺欺人,“不可能!清然从小到大那么乖,不可能会骗我!”
“还有事吗?”向晚嗤笑一声,懒得跟他掰扯这些。她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她,只想让他以后别再纠缠她。
江戚峰低垂着眸子,面色极其难看,没有出声。
“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记住你说的话。”向晚冷漠地说了一句,准备起身离开。
江戚峰却喊住了她,“等等!”
“还有事吗?”向晚皱了皱眉,她对说话做事都这样拖泥带水的人实在喜欢不起来。
以前对他态度还可以,也只是觉得他洁身自好、为人正直,没有圈子里那些人的坏毛病而已。不过现在看来……呵!
“你之前对清然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计较。”江戚峰站起来,走到了她身前。
向晚听这句话听得胃里直翻涌,强忍着恶心问道:“然后呢?”
“你是自愿跟着贺寒川吗?”不等她回答,江戚峰语速比平时略快地说道:“如果是他强迫你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帮你离开!”
“好。”江戚峰端起一杯酒,没跟以前一样一口一口喝,而是直接仰头,全灌到了肚子里。
调酒师得到回应后便离开了。
“喝酒别那么猛,容易醉。”向晚说道。
江戚峰手里拿着空酒杯,闻言,他转头看着她,眼底一点点升起光亮。
“我没精力应付一个醉鬼。”向晚接着说道。
江戚峰眼底的光亮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向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你该问问你妹妹,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向晚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最后却没有喝,而是重新把酒杯放下了。
哗啦!
江戚峰把那个空酒杯摔到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痛苦地说道:“你蓄意谋杀清然,她都没有起诉你,只是让你做了两年牢而已!”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把你当朋友!不想让你下半辈子都毁在监狱里!”
向晚气笑了,“两年牢……而已?”
她被贺寒川打断腿以后扔到了监狱里,腿上发炎加上狱友们欺负,她几次在生死线徘徊。
刚开始她还不怕那些人,敢跟那些人杠,因为她觉得贺寒川误会她,但是家里人不会,爸妈还有哥哥肯定会来救她的!
可是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连个探望她的人都没有,她终于死心了,也被那些人欺负怕了。她开始跟那些软弱的犯人一样,顺着狱霸的心思说话办事。
而这一切到了江戚峰嘴里,竟然只是两年而已?!
“难道不是?”江戚峰看着她的神色复杂,爱意恨意还有厌恶交杂在一起,“要是清然起诉你,你这辈子都只能留在监狱里!”
向晚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脸色难看地没有出声。
她本来不用做这两年牢,这都是他妹妹强加给她的!现在他居然还有脸来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