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性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
叶天南也听出了什么,讪讪地一笑:“夏〖书〗记说笑了我打来电话,是有件事情想向夏〖书〗记请尔一下。”,向当年排名不如他的人说请示,叶天南的涵养功夫真走了得。不过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涵养,有时向利益低头向形势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请示什么的,就不太恰当了,天南兄有话直说好了。”夏想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夏〖书〗记什么时候拨冗来京城一趟,有些话需要当面谈才显得有诚意。”叶天南非常客气,态度十分端正,“或是如果夏〖书〗记不方便来京城,我到鲁市也可以。”
夏想明白了,叶天南是要传话了,不用想,是想拉拢他,许之以利,让他选择中立,从而可以得其便利将孙习民一举扳倒。
孙习民扳倒之后,秦侃就真能顺利上位?不至于如此!
虽然政治之上有时为了上位,手段会无所不用极其,或是为了打击前任的威望,一上任,就全盘推翻前任的政策,并将前任遗留的势力一举肃清”以为民请命之名,行政见不和及抹黑之实。但发生在别的地方,夏想不会理会”却发生在齐省,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何况,他又不是可以坐视不理不顾齐省大局之人。
叶天南以前对他置之不理”在他才流露出明显出手的迹象之时”就即刻出面,也太现实功利了。
“不好意思,天南兄,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去京城时,一定会提前通知你。
”夏想没有给叶天南留什么念想,直接回绝了。
叶天南很失望:“很遗憾”我还真想和夏〖书〗记在一起好好聊聊。”
叶天南的来电,更让夏想坚定了继续出手进攻的决心,因为对方已经加大了赌注,就证明心存必胜的意图,也就是说,除了一决胜负之外,谈判已经不能成为解决之道了。
好”放马过来,且来一战。
一天后,先是程在顺收到了一个令他摸不清头脑的消息,说是叶天南和夏想通话,想和夏想面谈口究竟是面谈还是和谈?他心没底。
随后,又收到一个令他大为恼火的消息”儿子程一阳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是生意受阻”损失超过助万美金!
真是一记重拳!
孙习民到了人大之后,正是上午十点,时间不早不晚。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在顺竟然还没有赶到,因此,他必须等上一等。孙习民也心里清楚,程在顺在故意晾他!
好嘛,一个人大副主任敢给省长脸色看”齐省个别的老同志,还真是倚老卖老得厉害。
虽然不快,孙习民也打定了主意要拿出姿态,他倒要看看,程在顺到底能刁难他到什么程度。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程在顺才姗姗来迟,不过让孙习民奇怪的是,程在顺并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是脸上隐显怒气,更有愁容,似乎遭遇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一样。
孙习民不是夏想,要是夏想估计会说,老程,称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孙习民只是淡淡地看了程在顺一眼,开。说道:“,程主任,我等你半个小时了。”,程在顺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车,抱歉,剁省长。
其实程在顺不是堵车,是堵心。
司机被打得住院了,夏想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还对他口出威胁之言,真当他这个久经官场商场并且经历过起起落落人生的老齐省不是干部?他是老同志不假,可不是老人家!
虽然夏想的威胁很直接,很有力,直接点中了他的命门,但他也不怕夏想能拿他如何。以他在齐省的根基和势力,夏想还真撼动不了他这座高山。
夏想不知道,何江海充其量是一棵大树”而他却是高山。大树可以倒”高山高不可攀!
果如夏想设想得一样程在顺回去之后,左思后想不是滋味,他是什么人,还能被夏想威胁?真是越老越倒退了夏想算什么东西”在齐省想开展工作,还想对他呼来喝去,太自高自大了。
程在顺决定不理会夏想的威胁,不但要就司机被打问题讨回公道,还要就质询问题刁难驹习具到底。
今天他本来没想来晚半个小时故意晾一晾孙习民,而走路上出了点状况”准礴地讲,是半路上得知一个消息之后,让程在顺不太顺气”让司机停在路边,打了半天电话。
消息似乎和夏想所说的威胁没有关联,其实还是他的一些不好上到台面的事情,出了点状况。状况不大,就是说既起到了警告作用,又让他不至于痛得跳脚。
含义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收手,对方保留进一步将事情闹大的权利。
程在顺就很是不解了,夏想凭什么要维护孙习民的利益,现在刁难的是孙习民又不是直接刁难邱仁礼,更不是针对他,他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再说孙习民又和他不是同一阵营,他怎么就正义感泛滥或是吃饱了撑的?
也是程在顺在气极之下,忽略了夏想和他谈话之时提到了第一个要点,也导致随后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带着怒气来到人大的程在顺,能有好脸色才怪,尽管孙习民是省长,但今天的质询,显然不会有任何友好的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