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你果然非同寻常。”闻言,一道身影缓缓的从岛上的一处暗影之中行出,她声音清冷,如同冰山一般,但是却又极悦耳动听。
这道身影身材高挑而窈窕,在夜风的吹拂之下,黑色的丝袍紧紧的贴在了其身上,展露出了极端美好的身段,宛若月下精灵一般。
“是你!”叶重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已经认出了此人就是前段日子进入血色大殿的时候,一指暗中出手的那个黑衣女子。就连叶重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她隐藏在暗处。
“你果然注意到我了。”黑衣女子凝视叶重,她的容颜笼罩在了黑色面纱之下,不可见。
“有事么?”叶重皱眉,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这个女子太过神秘,说实话,他此刻并不想要招惹。
“你随意的让血昕那个废物说出了天大的秘密,让我多日来的布局,尽数失去意义,你觉得我找你有事么?”女子凝视叶重,突然间嫣然一笑,轻声开口道。
“那你是要找我麻烦咯?”叶重淡淡道。
“也不算找你麻烦,只不过,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总是需要赔偿一点东西,不是么?”黑衣女子凝视叶重,眼眸如同两枚晶莹的玛瑙一般,闪烁着幽光。
“若我说不呢。”叶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他能够猜得出,此女的背景来历定然都极端之不简单,但是,在此地,就算背景再不凡又如何?
“果然有性格,难怪我师妹这么看重你,而你这些日子的表现,也说明了你的价值。”黑衣女子赞赏道。
“你师妹。”叶重皱眉,他注视此女片刻后,才淡淡道,“你来自圣儒轩,或是问世神教?”
“你觉得呢?”黑衣女子轻笑。
“圣儒轩虽然都是一群伪君子,但是行事一向大气,不会如同你这般遮遮掩掩,倒是问世神教神经兮兮的教义和你的行为差别不大。”叶重淡淡道。
“呵。”女子轻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略带几分兴致的注视叶重,许久后一笑道,“我很有兴趣,你不过来自区区一个大周王朝,来自一个区区星象宗,为何能够对这世间的绝世道统有几分了解?这等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叶重,你到底来自哪一方古国、或者太古灵山、又或者,你来自深不可测的……神仙帝台。”
叶重注视黑衣女子,许久后,他才轻笑一声道:“传说中的神仙帝台,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势力,最喜雪藏绝世天骄,我想我还达不到那个地步吧?更何况,就算我真的来自神仙帝台,还会承认不成?”
“所以,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
“就如同,你询问我的来历,也没有任何意义一般,不是么?”黑衣女子微笑,“所以,我们此刻应该谈的是如何合作,而不是彼此来历,不是么?”
。
“是你!”
叶重注视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少年,脸上却是罕见的浮现一抹凝重之色。这少年虽然看起来是人形,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极端诡异和恐怖,显然,他的本体也是一种极端恐怖的生灵。
而最关键的是,这少年身上的气息叶重有几分熟悉,他此刻能隐约猜测出几分这个少年的身份。
“好眼力。”少年扫了叶重一眼,而后他笑了笑道,“此刻我们之前的那点小矛盾,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吧?能够掏出他脑袋里面的秘密,对于我们都好,不是么?”
叶重皱眉,片刻后笑了笑,却想都不想就直接将此刻神色苍白的血昕丢到了少年的面前之处,轻声道:“请吧。”
远处,血昕的那些追随者面面相觑,但是最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在此刻为血昕出头。叶重之强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了,再加上此刻叶重等人要对血昕进行搜魂,他们这些所谓的追随者若是在这个时候不长眼的话,那么很可能下场会变得和血昕一般。他们毕竟只是血昕的追随者而已,并不是他的战仆,没有必要在这等时候为了他太过卖命。
“不要,不要这样,你若是敢动我的话,血元王朝是不会放过你的!”
看起来七八岁的少年步步向着血昕之处靠近,一种如同幽冥黄泉一般的奇异气息从他身上缠绕而出,令得血昕下意识的打了一个颤抖,而后他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这最不像样的威胁来。
“血元王朝?那是什么?”少年侧了侧头,似乎在他的概念里面,并没有这样一个势力,而后他冲着血昕笑了笑,轻声道,“你不用怕,不会疼的。”
话音落下,在血昕还来不及惨叫的瞬间,少年却已经一张嘴,直接喷出了一道黑白双色混合在一起的混沌光芒,直接射入了血昕的眉心之处。
“果然是它,黄泉鹦!”叶重站在一侧,神色不动,瞳孔深处却是闪过了一丝凝重之意,如果他所猜测的一般,这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少年,赫然便是之前在荒古城,瞬息吞噬近百人族少女魂魄的那尊黄泉鹦!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家伙居然幻化为人形,并不选择本体出现,多半有什么目的。
不过,此刻叶重却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语,而是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这道黑白双色的光芒射入了眉心之处,血昕的面色瞬间变得一片痴呆,片刻后,他才轻声开口道:“之前开启的大殿,只不过依然是血魔窟的外围而已,真正血魔窟的入口,应该会在三个月后开启。当然,关于此地还有一些隐秘,就是我们血元王朝也不知道的了。”
话音落下,血昕露出一丝傻笑。
黄泉鹦的脸上浮现一抹精光,显然,此刻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当下他冲着叶重笑了笑之后,却已经退下。
“三个月之后么?”叶重沉吟,片刻后他却笑了笑,一伸手,直接将血昕的脑袋扭断,随手将其尸身甩入了血魔海之中以后,他才拍了拍手,负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