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鸾轻笑一声。
“这话你怎么不当着我父亲的面说?”
“我倒是敢。”楚央将头埋入她颈间,道:“你还不得一脚把我踢去书房让我坐冷板凳?傻子才会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师心鸾颈侧,微微的痒让师心鸾忍不住偏头,语气多了几分娇柔,“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你是不会干,缺德的事儿你却没少做…别蹭…”柔软的唇印在她耳侧,小巧精致的耳垂被他含在口中舔弄,师心鸾面若红霞身子酥软,呼吸微乱,声音也更为甜糯软腻,“哎,你刚才说那个人才,是不是明州的那个府台。好像叫…哦,周喻安…嗯,别闹…”
耳垂被他抿得殷红如血,他却不罢休,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一点点的向下齿咬,吮吻她白皙柔美的脖子。
师心鸾躲,他却越发放肆,用牙齿咬着她薄薄的衣领,滑落肩头,然后又去吻她的香肩。
鲛绡宝罗帐徐徐飘荡,被褥里正上演着鸳鸯戏水。
低低娇吟如黄莺啼鸣,让人闻之心醉。
师心鸾已是鬓发凌乱香汗淋漓,面色酡红红唇紧抿,眉眼春丽华姿,掩不住的妩媚娇柔。织锦棉被之下,隐约可见微微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那捂得不算严实的被子才被掀开,露出一张餍足的脸,如画的眉目越发清雅,狭长双眸慵懒深邃,越发妖气纵横。薄唇仿佛染了春露,鲜艳欲滴。
师心鸾瞅着他一脸偷了腥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对床笫之间的天赋也异于常人,初始还算循规蹈矩,渐渐的就开始各种恶趣味,总是有能耐将她折腾得欲仙欲死…啊呸!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手段。
刚怀孕那会儿,他不敢动她。等他恢复正常饮食睡眠后,立即就暴露出了狼人本性。
师心鸾上辈子没沾惹过男欢女爱多少也懂得理论知识,楚央不沾女色,但那么多年青楼楚馆也不是白混的。再则,这种事情,男人都有着天生的本能。夫妻几个月,理论知识加上实战经验,足够琢磨出另一套精神慰藉。
未必就要真的肌肤相亲,蒙着被子有许多方法可以解决。
师心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有些恨恨的想着,明天就重新配置洞房那日给他下的药。不,还得加强药性。
流氓,色胚,禽兽…
楚央看她模样就知道她生气了,笑着去搂她。
“阿鸾。”
师心鸾嫌弃的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刚云雨滋润的女人说出的话没有半分威严,听着倒像是在撒娇。
楚央莞尔,凑过去哄她。
“别气了,气大伤身…”
师心鸾还是不理他。
楚央继续哄,“我认错,行不行?”
师心鸾哼一声。
“知错不认还不如不知。”
楚央有些悻悻。
的确,他每次都这么说,然而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与她亲近。
师心鸾倒是没真的生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犯不着。但她总归是女人,面皮薄,做不到楚央那样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楚央知道她的别扭,所以任由她瞪眼嗔骂,耐心小意的哄她。师心鸾在他的‘伏低做小’中总算找回了点面子,面色渐渐和缓。
“下去。”
刚才一番纠缠,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剥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她才不会让他看了笑话。
楚央虽然很遗憾不能亲自伺候媳妇儿穿衣,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寸进尺,所以很自觉的下了床。
师心鸾立即侧过身,耳边传来嗦嗦穿衣服的声音,她脸色又红了,捏着被子的小手下意识的收紧。
“我去让人传膳。”
楚央不忘从柜子里给她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放在床上,才走了出去。
青天白日的夫妻俩躲在被子里一番荒唐,楚央无所谓,师心鸾却有些抹不开面,肯定是不会让丫鬟来伺候的。虽然她换了衣服出去,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咬着唇,慢条斯理的换好了衣服,估摸着晚膳已经上了,才慢吞吞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