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你可得减减肥了!”他低声说着,也不知素稔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只是听得她闷哼一声,侧过身子,又往琅月怀中蹭了蹭,继续熟睡。
刘远被众人抬回家之后便一直都没醒过来,琅月不放心素稔一个人,将素稔放到床上,烧了水给她擦干净沾满黄土的手,又细细的给她包扎。
稚嫩的指尖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琅月看着她这副模样都觉得心疼。
他有些庆幸自己能够及时赶回来陪着素稔度过这一段难熬的日子,却也难过自己没能将她照顾周全。
琅月捧着那两只被自己包成猪蹄的小手,轻轻的隔着纱布吻了一下:“小包子,对不起。”
这是从边疆回来以来,他第二次跟素稔说对不起高傲如他,在面对父亲的责打之时,从不曾说过一句求饶的话;面对十万匈奴之时,从未蹙过一下眉;枪头剑影直指他眉间时,他心中从未有半分怯意!
可是唯独面对素稔,烙在他心头的朱砂痣……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这一生,大概就折在这软包子手里了吧!
琅月想着,一直未曾舒展的眉头终于露出半分笑意。
如果这样,也挺好的。
房里没有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照顾了素稔一整日,琅月也累极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哪里禁得住这般劳苦。
他侧卧在素稔的床上,将她小小的身子围拢起来,又将之前戴在她脸上的面具解了下来,重新戴回到自己脸上。
既然已经打算好要做琅月陪在素稔身边,那如今的他,就不能在素稔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素稔本就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倒是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只是素稔哪里受得了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睡觉。
第二日一早,素稔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刚一瞥见床畔的身影,素稔便猛地蹬了一脚,将琅月直直的踹下床去,让他结实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