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阳光悄悄刷白了一层天空,柳文舒才顺着朦胧的日光睁开了眼睛。
这是……素稔的屋子?他昨晚睡在这儿,那奶包子呢?
他疑惑地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因睡了一夜有些起皱的衣裳,也不甚在意,便举步推门出去。
太阳还埋在山的那头没有露脸,日光却怎么也藏不住了,折射在云层中的光柔和而温暖。
他折身想要将门重新掩上,眼帘刚刚落下,却看见了地上一双小巧的绣花鞋。
柳文舒心中一惊,不觉有了猜疑,他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但所有的记忆只停滞在自己反问的那句“徒儿”上。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柳文舒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小包子去哪了?!
因为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文舒只能一一排除着可能。既然小包子的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这就说明昨晚她是和自己一起回来了的。那个空清道长并没有成功带走素稔。
是谁救了他们?
那道士一看就不是像上次在村头遇见的只会变戏法的道士一样下三滥,若是他一定要带走素稔,恐怕之前围在门口的那么多村民也不可能拦得住他吧!
想到村民,柳文舒索性便走出门去,先是敲了敲隔壁胡老汉家的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胡老汉应声出来开门,他一向起的早,天刚亮就开始编鸡笼了,等着能去集市上卖几个小钱。
“怎么了?”胡老汉见着来人是柳文舒,露出讶然的神情。
“胡大伯,你知道昨晚那个老道士来过之后,素稔去哪了吗?”
“老道士?什么老道士?”听见柳文舒的问话,胡老汉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整个琉九国都没有道观,哪里来的老道士。
“就是那个空清道长……”柳文舒见着胡老汉迷糊的神情,心中意识到一丝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