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楼千雪将信将疑，漆黑双眸，瞬间变成银白。

同时，整个世界，在她眼中，也瞬间变了模样。

她疑惑看向澹台渊……

“嗯？”

楼千雪惊愕睁大双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澹台渊：“你怎么在发光？不……是你的骨血在发光！”

真武之眼下，她还是肉身之躯，但澹台渊浑身上下的骨血却都在发光……

莹白如玉，晶莹剔透，美丽无比……

楼千雪目光赞叹的看着澹台渊身上的白光，然而……

“咦？为什么，你左臂和左手的骨头，都没有发光？”

“天武之眼，可以看到灵气。”澹台渊语气淡淡道：“白光，就是灵气，只有灵体周身，才有灵气……而连骨头都发光，则说明是先天灵体——”

“先天灵体……好熟悉……”楼千雪皱眉，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我的左手与左手臂没有发光，是因为，有人，抽走了我的灵骨。”

澹台渊将手中雪白的珠子递给楼千雪：“天武之眼第一重，需要天武境灵兽……等你修为更高深了，再用武君灵兽升级……”

“武君……天武境之后，就是武君……”

楼千雪眸光微闪，犹豫的看澹台渊。

她在这个男人手里失去不少东西，但也得到很多……

远的不说……

近的也有破云剑，铭纹玉简，眼前还有天武之眼……

理智告诉楼千雪，不该再要澹台渊的东西。

可……

天武之眼，真的让她很心动。

她心动的，不是它的功能，而是——澹台渊，到底想让她看什么？

楼千雪咬唇，犹豫起来。

半响。

她接过雪白的珠子，直接吞入口中，盘腿坐下，照着澹台渊打入她脑海中的功法开始运行，开辟天武之眼……

澹台渊冰冷的眸光，不由柔和几分，在楼千雪身旁坐下，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