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抓紧了手下的把手,看着外面一无所知的人群,还有两个孩子因为母亲不肯给他们买冰糖葫芦而直接抱着母亲的腿不肯走,母亲无奈的一人拍了一掌,转身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两个孩子顿时笑逐颜开。
魏清莛心下微沉,他们知不知道,天下将要大乱呢?
魏清莛打了一个寒颤,郑重其事道:“表哥,外祖父不会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而且,你怎么有信心可以保护舅母表姐,我以及桐哥儿,甚至是表姐婆家那边的人?”
王廷日好笑道:“莛姐儿不会以为表哥有那个本事阻止吧?”
见魏清莛板着脸,王廷日就笑道:“我不过是个小人物,除了有一些钱之外什么也没有,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岂是我能意料的?更别说是改变他们的想法了,那条路本就是条不归路,只要走上了,哪里是说能转身就转身的?”
魏清莛顿时无话可说。
王廷日能想到的,耿相和曾淼等人也想到了,但他们不知道还有谁会造反,不过俩人同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了四王身上。
不过深宫里的皇帝却是第一排除四王的,他碾转反侧,也想不出还有谁包藏祸心,或者是整个天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
别人也行会怀疑四王,但是四王却和皇室有约定,他们不会造反,但他们却可以选择旁观。
皇帝在心里算计着自己可以得到多少人的支持,却发现都变得模糊不可辨。
在皇帝心焦的时候,四皇子已经大致将灾民安排妥当了,最后在窦容的策划,任武昀的保护下,四皇子登高发表了一通朝廷对灾民的劝慰,而先前发生的抢劫事件,因为情况特殊,朝廷可以不追究,但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朝廷一律按造反罪论处。
既给了对方一些好处,又吓了对方一下,然后给他们发了过冬的银子和部分物资,让灾民们回乡了。
而王廷日也照着四皇子的吩咐和几个商家接触好,他们会在第一场雪来临前赶出一批过冬物资以略高于成本的价格卖给两地的灾民,以此换来朝廷的封赏和一个虚职,并且和上次被任武昀逼着捐献的官员一样被刻在石碑上。
哦,上次皇帝配合着任武昀打劫了不少的官吏,事后有些愧疚,就在宫门前弄了个石碑,所有捐献的官员都可以把名字刻上去,最后京中的几个有钱人见了心动,虽然也很想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但皇帝傲娇的说,这是给朝廷命官的。
可惜魏清莛不是当官的,不然她一定会提反对意见,有人出钱还不干,不就是一个名字吗?石碑有的是,她不明白皇帝在傲娇什么。
也亏得王廷日没听到,听到了肯定会告诉她,读书人都看不起商贾,当官的读书人更看不起商贾,那些武官虽然没有文官那样鄙视商贾,但肯定也看不起他们,要和商贾一起排列在石碑上,甚至还有可能被商贾超过,他们会罢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