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从郡县而来,原本打算掠卖女子的,半路却被人全放跑了。因着关系,通知了官府,说是一男一女,截货抢财。人呢,是没抓着。今日就是特意找到上家这,负荆请罪了。
屋内正襟危坐于一方的男人,面相宽,眼似鹰。对着那跪着的四名商客直摇头,“作死啊,难得把这么重要的事,交于你们几个,竟然还能办砸?”
商客们推托着,姓张的便只好自己往前跪爬了几步。“回大人,都是小人们的错,中了那两个小辈的计。只要再等等,下个月我们多派人手出来,定不会再有这等事发生。”
那位被称为大人的男子,鹰眼一炙,语气尖刻,“没有下回了!这一次搞砸了,难保不会有人把这事捅出去,倒时该如何收场啊?”
此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阿初扮成了春楼里的鸭奴,捏着嗓子道,“客人要酒水吗?陈年的花雕来了。”
屋内人一紧张,都站了起来。那位大人示意姓张的商人去开门。
阿初手托着酒壶,碎步进来,将酒壶放到桌上,装作不经意的瞅着,见屋内总共五个男人,便道:“老鸨妈妈方才说,几位爷来了春楼,怎么也不叫个姑娘伺候呀?是嫌我们楼里的不好看吗?”
那位大人闻言突然就厉声道,“哪来的奸细!来人给我抓起来!”
屋外立马冲进来侍卫,阿初还没弄明白自己哪里说漏了嘴,就被人双手反锁,从后被人踢了小腿肚,跪地了。
那大人对着商人问,“此人是不是上回坏你们好事的?”
四名商人上前端详,“不是不是。”“对,长得不像。”
那大人张开大掌将阿初的头按住,“说,你是谁?”
阿初心道糟糕,稳住气息,结结巴巴回道,“大爷、饶命,小的、就是这春楼的、一个奴才啊!”
那人并不信阿初的说辞,他与这老鸨早有过交代,不必寻姑娘进来,而阿初并不知道这层,所以方才开口才叫人生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