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出来后,寻了寻阿初,只见阿初蹲在角落,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阿初正好抬起头,视线对上杨怀瑾,咧着嘴笑,“公子你出来了?老爷没受苦吧?”
杨怀瑾顺着脚跟低头瞧一眼,只是一团潦草图画。
“嗯,没事。走吧。”
阿初默默跟在身旁,偷偷瞧上几眼,杨怀瑾的不羁收敛了些,脸上透着几分未曾见过的深沉。
这两日,杨怀瑾托人打听,那位中毒的御史大夫之子叫周书。平日里喜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中毒那日,竟是在‘望春楼’,一家卖笑的春楼。
杨怀瑾领着阿初找到了这家望春楼。
门口挂着几盏彩灯,站了几个鸭奴。
“公子里面请”
进了楼,四处是些莺莺燕燕,围着些公子大爷什么的,嬉笑怒骂。
杨怀瑾与阿初都是头一回来这等地方,眼看着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要走过来,杨怀瑾把阿初往前一送。
“阿初,给我挡着。”
阿初颇是为难,回头想找杨怀瑾,却见人已走向了楼上,而楼上正站着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
“哟,公子,头一回来吧?见着有些眼生呢!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我这的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包您满意!”
原来是老鸨。
阿初被团团围住,有个姑娘好玩的摸着自己的发髻,发问“小公子,你长得真可爱。你多大呀?是跟方才那个哥哥来的么?”
“额呵呵,诸位姐姐别摸我头发啊,我还要去找我哥哥啊!让让、让一下啊!”
眼瞅着要被摸到身上来,阿初惊得一叫,逃也似的就往楼上冲。惹得大堂里的人一阵哄笑。
也不知杨怀瑾进了哪间房,阿初只好一间一间的去打扰。
房内檀香冉冉,杨怀瑾端起一杯清茶,放鼻尖闻了闻,又一小口抿了抿,只觉茶味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