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片迷蒙，那一刻，她整个眼睛里，只有他最后看向她，那不舍的眼神。

眼泪，顺着眼眶，缓缓地滑落下来，她下意识蹲下身，但是微隆的肚子，却让她怎么都蹲不下去，只能伸出手紧抓着他的手，急切的开口。

“子林你”

看着躺在地的季子林，莫绍衡面色顿沉，直接迈过去，掏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蹲下身将他扶起来。

她望着莫绍衡，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另一边的蒋玉柔，似乎也被吓到了，望着地猩红的血，她只觉得，眼前莫名的幻化出许多个人影，然后有些颤颤巍巍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旁的保安，看着她手里的枪，纷纷不敢前。

其胆大的，很快拿出手机报了警。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季子林抬去，顾南南双眼无神，急切的赶了去，跟在她身后的莫绍衡见状，也快步的跟去，抓了抓她的手。

顾南南转过身，看着他，脑海浮现的，却是季子林怨恨的眼神，她心里一惊，快速的将他的手拿开。

跟着了救护车。

莫绍衡双手微收，紧紧的凝着她，脑海也陡然的浮现出刚刚的那一幕，心里一沉。

医院。

救护车一停下，便立刻立刻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门外，顾南南抬头，望着这扇紧闭的大门，只觉得甚至像是在发软一般，紧紧的闭了眼睛，脚步略微有些虚浮。

一旁的莫绍衡见状，立刻快速的走过去，伸出手将她接住。

手术只进行了二十分钟，抢救室的门，便快速的被打开。

医生走出来，冲着他们低低的叹气。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枪打了心脏，几乎是当场死亡，还这么年轻，可惜了。”

什么

听着当场死亡这四个字，顾南南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拼命的紧紧的抓着莫绍衡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摇头。

“是我是我害死的他，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一旁的莫绍衡见状，快速的伸出手，按住她后脑勺，将她带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