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您还有其他事没?”
江帆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彭长宜笑了,心想市长气糊涂了,就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江帆看着他,点点头,说道:“我也走,真他妈的窝火!”说着,拿起包就往出走。
江帆快到门口了,突然问道:“长宜,你也有事吗?”
彭长宜的脑子里完全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秋月的照片,他就想知道王圆跟秋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害自己?王圆和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瓜葛?这会听江帆问自己,说:“没什么大事。”
江帆说:“你要是没安排事就跟我走吧,今晚是雷总请客。”
彭长宜想了想,说:“雷总你们是老朋友,他不会灌您酒的,我想去找丁一。”
“找丁一。”江帆反问。
彭长宜有些懊恼,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说了出来,连忙解释道:“她刚从大楼里出去,有点事,没说清楚,我心里有些惦记。”
“惦记?她怎么了?”江帆关上了门问道。
彭长宜知道江帆是为丁一担心了,就说道:“她没事,她是跟雯雯来的,刚才我从她手上看到了一张照片,其中有一个人我见过,所以想进一步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按照尤增全的经验,没有见钱不要的官员,江帆不要,肯定是有顾虑,他就说道:“江市长您放心,这钱绝对安全。”
江帆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拿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样,我会心不安,会担心碰上鬼。可能有人对别人的东西感兴趣,尤其是你们这些建筑商的东西,更是万万不能拿的,因为我是学建筑的,我深深知道,一个工程下来,可能留给你们的利润不是太丰厚,你们要想让利益更大化,就会在工程上做文章,这点我懂,所以,请你收回,把这钱用在工程中,把工程质量做实在,别偷工减料,给亢州留下一个经得住检验的工程。那些大道理我也不用说了,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尤增全有些不大自然了,他的不自然倒不是因为江帆拒绝拿他的钱,他的不自然是听了他那些带刺的话不自然。
但是,多少年商场上的摸爬滚打,早就让他练就出应对一切羞辱的本事,那就是不着急不上火,没气没囊,你有千方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这个“规”就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很快就消失殆尽,说道:“江市长可能对我有误会,尽管以前我们没有过交往,但是我听您夫人说过您的为人,可以用襟怀坦荡四个字来形容,不错,我是和尊夫人有过一些交往,这您该知道,因为我们是搞建筑的,免不了要和他们部门打些交道,这样,接触就自然多了起来,另外,您女儿……”
江帆的心就像被蝎子蛰一下,他的脸色立刻变了,眼里就有了戾气,他说道:“尤总,对不起,我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关于工程资金这块你找张市长,我就不奉陪了。”说着就站了起来。
尤增全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来说道:“江市长,看来我们真有必要谈一次,就工程之外的问题谈谈。”
江帆心想:我跟你有什么谈的?打给袁小姶的电话我听见过,你们旅游双双回来打情骂俏的情景我也看见过,没有任何谈的必要。
是的,江帆永远都不会和他谈这个问题的,他只有和自己的妻子袁小姶谈,其他人不会谈的。
他冷笑了一下,说道:“尤总,你是不是扯远了,我不知道除了工作跟你还有什么事?只要你把工程做好,只要你的要求正当,我们会为每一个建设亢州的企业保驾护航,这一点我用党性保证,况且,你这个项目也有领导特别关照过,所以,你只要把工程做好,我们会全力支持的。”
江帆说完,他站了起来,要往出走。
尤增全也赶忙起身,说道:“那尤某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说着,走过来跟江帆握手。
江帆伸出手,不过却没有跟他握,而是指了指桌上的存折,看着他。
尤增全有了那么一刻的迟疑,他抬头看着江帆那器宇轩昂的神态,就说:“江市长,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