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扒皮刽直接跪下了,刚才还一副硬汉的样子,此时眼圈发红,脏兮兮的手一味擦眼圈,颤声道:“兄弟,我一辈子不求人,这回求你,一定要让你们的组织帮我铲了他们,多少钱我都出,行不?”
他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的沧桑,这么一个人跪在我面前,我受不起,忙躲开去扶他,又道:“这事儿我不敢应你的,你还是说说你这头的情况,回头我再把你的事儿给汇报上去,上头会有公论的。”
扒皮刽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你要这样,那哥们就没辙了。”
我摇了摇头,转身欲走:“我说的这是规矩,规矩大于天!”
“哎!!”
扒皮刽连忙从地上爬起,冲上来一把拉住了我,忙说:“我说,我都告诉你,你也一定要让上头来处理这事儿!”
“我尽力!”
我仍旧不敢把话说满,扒皮刽的身手我看见了,不如我们,但也不差,他都束手无策,幕后的东西恐怕不好对付。
略一沉吟,我问道:“我听说你的女儿最近出事儿了?你这么做是因为你的女儿喽?”
“没错。”
扒皮刽掏出烟,给我和大兵散了后,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点上,这才说道:“几个月前,我女儿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再后来,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的是……”
说到这,扒皮刽“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挺大个老爷们,哭得苦涩无助。
这个事儿我听鸽王说起过,她女儿被人切碎了,送回来的应该是她女儿的尸体,已经被碎尸了。
等扒皮刽情绪稍稍平复一些,我问道:“然后呢?”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内存卡……”
扒皮刽红着眼睛,语气当中的杀机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内存卡里是个视频,是我女儿死前最后时刻录下来的视频,它们好几个人强暴她,最后又用刀子活生生的剖开了她的肚皮,摘取内脏吃掉,等她死了才把她碎尸送了回来……
我问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最后才知道,我女儿是被拉到了暗网上的一个直播间里,她死亡前的那段录像,就是她在这个直播间里的‘表演’……”
……
呼啦!
一盒老坛酸菜面毫无征兆朝我面部飞来,面汤横飞。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翻身从条凳上滚开,面汤堪堪从我头顶上飞过。
哐啷!
扒皮刽一把抽出桌上的双刃刀,暴起一刀朝我头顶上砍来!
“去你娘!”
大兵怒吼一声,抡起条凳猛地朝扒皮刽抽去,他好歹也是入微三阶的武人了,力量恐怖,挟裹着风雷之音!
“啪嚓!”
条凳爆碎,扒皮刽这才一个趔趄后退三分,身手不俗。
若是换了寻常人,这一条凳下去只怕不死也残了,他却岿然不动,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骂了句“臭条子”再次朝我冲来。
等等,条子?
我说这王八蛋怎么下手这么突然,而且如此歹毒,这摆明是误解了什么。
不过,对方已然扑了上来,我只得抽出九龙剑迎了上去!
铿!
刀剑相击,颤音大作。
一截断裂的兵刃飞起,最后又落地插入土中。
扒皮刽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已经断裂的双刃刀。
“你看,不仅你有好刀,我的也不比你差!”
我深深看了扒皮刽一眼,嗤笑一声,心里却暗道这混蛋好大的手劲,按说力量的强弱与身体细胞能量的发掘程度有关,丫就是一打铁的,也没入武人的行列,可刚刚与我一交手,到现在我都手臂酸麻不已,这都有点反科学了。
“死!”
扒皮刽怒吼一声,拎着断刀再次朝我扑来!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犯得上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么!
我心里哀叹一声,连连后退,抬手喝道:“哎,我特么不是条子,我是从鸽王那打听到你消息的,来这找你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