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犀魔的拳头上覆盖着一层实质化的白光,像拳套一样覆盖着拳头。
结气秘境!
这是个已经学会利用细胞能量的犀魔,虽然在结气秘境,却天赋异禀,足以与碎虚者一战!
“来得好!”
安雅一抬手,我打开脑域所见,飘荡在天地中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她手上聚拢而去!
铿锵!
金铁之音轰鸣,一杆巨大的镰刀在安雅手中凝聚!
结气秘境吗?
她应该是个修士。
“给我开!”
战斗时的安雅是狂热的,目光凛冽,嗜战成性,像个疯子。
她一步踏出,挥动镰刀向前斩杀,镰刀虎虎生风,天地间的能量如潮水像她涌去,一道恐怖的光撕裂黑暗。
轰!
犀魔惨叫一声,被瞬间劈飞。
不对,不是结气秘境,这是碎虚!!
我差点从灌木丛里跳出去。
“你太弱了,物竞天择,弱者当死!”
安雅冷叱,猛然跃起,凌空又是一镰刀劈向犀魔。
噗!
一条粗大的臂膀飞起,坠入苏州河。
殷红的血液四处泼洒。
犀魔被斩断一臂,已经没有战意了,捂着断臂处翻滚哀嚎着。
还不对,绝对不是碎虚!
若是碎虚,与犀魔对上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的就解决战斗,跟着黎皇学了这么久,这点眼光我自信还是有的。
那么,不是碎虚,是什么呢?
涅槃……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一个教官级的强者天天跟着我,给我洗裤衩子做饭?
为什么我隐隐觉得阎王爷现在正拿着生死簿盯着我的名字嘿嘿冷笑呢?
安雅的面具带的太严实,藏得太深,以至于我有些……篮子疼……
……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畏惧黑夜又依赖于黑夜,仿佛天色一暗,就能把一切都完美的遮蔽起来,杀人放火,纵情苟且,人们总喜欢挑这样的时候。
自从耳朵变得好使以后,我就像个变态的偷听狂一样,总喜欢在夜里用耳朵去品尝来自于世间的各种声音。
我听到过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此时的响动绝对是不平常的,我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无声无息间,我睁开了眼睛。
咯吱,咯吱……
诡异的响动从隔壁传来,有人在行走,而且对方在刻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
“会是她吗?”
略一思索,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趴在窗前居高临下俯瞰着酒店门口。
夜已深了,但酒店门口仍旧热闹,一些出去狂欢的红男绿女们回来了,一辆辆车停在酒店门口卸客后又离开。
须臾后,一道身影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纤细高挑的女子,工装短裙,脚上蹬着皮质坚硬的高跟鞋,头发高弯,“咯噔咯噔”摇曳着身姿走了出去。
安雅!
果然是她!!
她就像是做贼一样,走到大门口后前后左右观望许久,最后认准一个方向离开。
我听到的低沉嘶吼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略一琢磨,我带上九龙剑悄无声息的离开酒店,循着安雅离开的路线跟了上去。
安雅很谨慎,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常常在路边的小巷子里穿插一圈后又回到主干道上,我知道,这或许是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故意带着人兜圈子,为了避免被她发现,我只能再次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回安雅安心很多,速度加快了。
……
距离酒店大约三四公里外,这里有一座上海市非常著名的桥——白渡桥。
今夜的白渡桥冷冷清清,出奇的没有什么车子经过,星空暗淡,只有桥上的路灯照的桥面发黄。
右侧桥边,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怔怔盯着黑黢黢的苏州河河面发呆,他穿着一身土黄色的旧军服,脚上蹬着胶鞋,上面满是泥垢,帽子也歪歪斜斜的,似乎刚刚刚完脏活。
安雅来到白渡桥后,目光直接锁定在了男人身上,看了片刻后,徐徐朝对方走去。
“好雅兴啊!”
她无声无息的来到男人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大半夜的在这赏月呢?可是今天晚上没月亮呀!”
男人扭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解道:“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安雅挺直了身子,道:“不过,谁说陌生人之间就不能说话了?”
“也是。”
男人似乎有些木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道:“不过我没有聊天的心情。”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