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追了一阵子,死人头和小二就朝着别处去了,唯有胡子一直执着的在撵着我们。
“这不对!”
越跑,我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提醒道:“小二和死人头不可能放过我们的,他们一定是包抄我们去了!”
“那往哪跑?”
大兵急得满头是汗:“实在不行,咱掉头和丫拼了吧!”
拼?
肯定拼不过。
我已经伤了,剩大兵一个,就是一颗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捏死。
跑,似乎也没什么地方可跑,而且这么跑下去得活活累死。
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闭嘴不言。
转眼,大兵又被穿过几条巷弄。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得,别跑了,只能和他们拼了,咱哥俩这回算是交代了。”
我抬头一看,心生绝望。
这是一条死胡同,大兵不辩方向到处乱窜,终于我们走进了死路。
巷口,一个高大的人影堵着,是胡子。
“不反抗,不杀……”
胡子语气木然,断断续续说道:“九龙剑,主人,跟我走,不杀!”
“杀个卵!”
我红了眼,嘶声道:“大兵,放我下来,和他拼了!”
哪知,就在我和大兵即将以死相搏时,一道清脆的筝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我俩。
一切,只是开始。
一连串铿锵有力、杀伐之意毕露的琴声接连不绝的响起,却难以分辨出声音的源头,四面八方都是这琴声。
这不是天籁,而是杀伐之音,是一首我曾听过的琵琶曲——十面埋伏,现在用琴而奏。
“吼!!”
巷口,胡子捂着头痛苦的咆哮了起来,声如野兽,人已经摇摇欲坠,像喝多的醉汉一样,踉踉跄跄,最后干脆到底到处乱滚……
……
不必废话,我抄起九龙剑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变态男并未躲闪,他仍旧站在那里笑着,仿佛胜券在握。
这不对劲!
但我已经冲了上去,开弓没有回头箭,索性心一横,干脆拼到底。
这一剑势如奔雷,自上而下,直击变态男脑门。
他仍旧不动!
呼啦!
九龙剑从其身躯上穿透过去,情况与变态男他母亲是一样的。
变态男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飘忽,须臾之间,如一缕黑烟,溃散的无影无踪。
不及我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变态男再次出现,这回他就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伸出手掌狠狠在我胸口抓了一下。
嗤啦!
我的衣服破裂,胸口留下好几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如注,阵阵钻心的疼痛从伤口传来。
我嘶吼一声,一手提剑,一手捂着胸口速速后退。
变态男不急着进攻,他似乎很享受我惊恐的样子,伸出猩红的舌头舔食着手指上的鲜血,悠悠道:“何必呢?放下你背上的人,你能安全离开,他也可以继续活着,也成全了我,这是一箭三雕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好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暇与他废话,心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我用九龙剑砍它的时候,他像是空气一样,只是影像。
可他攻击我的时候,却能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身上?
这不合理。
“蠢货!”
忽然,神经病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扭头一看,她不知何时又偷偷摸摸爬上了我的肩膀,低声道:“这是灵奴,里面那个鬼医的奴才,是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特殊东西,你这么蛮干是没用的,这辈子都摸不着人家一根头发!我告诉你,对付灵奴只有两种办法,要嘛用柳条等专门克制它的物件,要嘛就只能等它来打你,当它打你的瞬间,它会由虚转化为实,那个时候就是你干掉它的机会!”
说此一顿,神经病颇不屑的道:“其实你如果能把九龙剑的威力发挥出来的话,别说是一个灵奴,天底下什么阴邪东西你弄不死?说到底还是只能怪你废柴。”
我斜楞了她一眼,低声问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神经病冷笑一声。
没有答案,却胜似有答案!
我一把抓起她丢在地上暴踩几脚。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