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忽而感觉耳畔有点痒痒,扭头一看,却见寄着那神经病的“人参”不知何时爬上了我肩膀,正探出一条根须在扒拉我耳朵。
“滚!”
我一把抓起它,恶狠狠的丢在地上,仍不解气,干脆抬脚又狠狠踩了它两脚才舒心。
“你你你……”
神经病暴怒,跳起来指着我吼道:“等我真身出来的!”
“真身出来能咋的?”
于是,我又暴踩几脚。
神经病没脾气了,无力的说道:“你个蠢货,怎么就知道对付我?现在他们两虎相争,院子里的那些灵奴也有了对手,你不跑更待何时?”
我一怔,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只是……大兵怎么办?
我看了昏迷不醒的大兵一眼,一咬牙,拉起小豆子就往外面跑。
大兵肯定是要救,但不是现在,这两位都不是我能对付的,反正倪凰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或许她有办法,先和她碰头,再说别的。
院中,胡子很是生猛,在灵奴的狂潮中左冲右突,丝毫不见颓势。
绝大多数的灵奴都被他吸引了,我倒是得了便宜,悄无声息的已经来到院门口,这扇门已经破碎,应该是小二和死人头打碎的。
“这就准备走了?”
忽然,一道阴仄仄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人不曾像其他灵奴一样围攻胡子,反而盯上了我。
他,赫然就是那个变态男。
不过他神情哀伤,指了指我身后的大兵,轻声道:“我是真的喜欢他呢,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要成全我们两个呢,这样既救了他,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不好么?只是因为主子的命令,我没法出来相见罢了,没想到你还是要狠心拆散我们两个。”
他那股幽怨的样子,说不出的恶心。
我一下子就炸了,咆哮道:“滚你妈的,挡我者,死!”
“但为情故,虽死犹生。”
变态男骚气十足的吟了句陈腔滥调,步步朝我迫来:“既然你一定要拆散我们,那我就只能先弄死你咯!”
……
哗啦!
鬼医一挥手臂,堆砌在我面前一大堆卷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手中的那份还留着。
“看来,我们之间的协议得稍等一会了。”
鬼医脸色微沉,有些阴森,盯着趴在窗口的死人头冷笑道:“你可真是个讨厌的东西,我和九龙剑的主人之间是公平的协议,你偏偏要来横叉一杠!”
伽罗?
看来,这应该又是另外一只幕后黑手了。
军哥和他老婆生前不对付,死后仍旧不在同一阵营。
我悄无声息的退后,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我可不打算插手,我最喜欢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
“哈,公平?”
门口的死人头仿佛听到了时间最大的笑话,阴阳怪气的说道:“早就听说鬼医虚伪,今天算是见识了,九龙剑的主人……这是多么大的一块肥肉?一旦成为你鬼医的人,这得是多大的功劳?上头定会重重奖赏你,你倒是胃口不小,这么一份功劳也不准备分润分润给我们,那我们就只能抢喽!”
“果真准备与我为敌?”
鬼医眼神变了:“本来我不想和你过多纠缠,毕竟这些年咱们共处一地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打破平衡,可现在你已经过界了,我不介意除掉你!”
“那就试试!”
死人头陡然拔高了声音。
轰隆!
祖祠的门崩碎,一股猛烈的狂风破门而入,飞沙走石,一时前方混沌,良久后方才平息。
这里已经一片狼藉。
门前,一个头部成了扁皮的男人站着,是小二的尸体,他的肩膀上放着军哥他老婆的死人头,这对狗男女生前在一起为非作歹,死后仍旧作态恶心,在一起十分亲昵,小二那张已经成了干皮的脑袋转而对着死人头,摆出一副痴情的模样,伸手轻轻抚摸着死人头凌乱的头发,死人头又申请享受,看着极其怪异。
院中,一群死人直勾勾的盯着二者,并不友好,但没有扑上来,像是在等待命令一样。
“一个,两个……”
鬼医数了数,咧嘴一乐:“就来了两个么?我记得你可是控制了不少死人做你分身的,只有这俩可就不给面子了,都不必我亲自动手,只需要外面的灵奴一拥而上,你这俩分身可就折了。”
“吹大气!”
死人头冷笑:“你分给了朱大军那么多力量,朱大军折了,想必你也很伤吧?你我本就不分伯仲,如今你还怎么和我斗?你必死!”
它话音方落,院中又生变故。
一道黑影忽而从一株高大的杏树上跳了下来,那株杏树苍劲粗大,枝叶茂盛,这道黑影藏在树叶之间,我们竟然毫无察觉。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