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二号点在众人的努力下,保护性挖掘开展的十分顺利,大批大批带有古巴蜀文字的竹简、兽骨出土。而李爱国等人下的第一个古墓,也因为后期调集人手,进行了抢救性的挖掘。
这两个项目是同时进行的,唯一还没有展开行动的,便是那个祭司墓,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何玲珑说,上头的意思是先不动,得等其他方面的一些结果。
我问她,其他方面指的是什么,何玲珑沉默片刻,说了李爱国的名字。
我仔细一问才知道,李爱国被秘密拉走做尸检去了,尸检似乎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或许这个问题和那古墓有关,因此才有了后来的命令。
大约一周左右,我手臂上的伤口拆了线,便回考古院上班。
眼镜儿对我表示各种惋惜:“你说说你,点儿够背,这么好的学习和镀金机会,才去几天,就被打发回原籍了。”
“是是是,我错了,您能不能让一让,我这儿调釉呢,挡光了你。”我搅着碗里的材料,面前摆的是一个已经拼接好,只差修补缝隙的青花双蝠碗。
眼镜儿往旁边侧了侧身,须臾又忍不住凑过来,一脸神秘:“你是真的蠢,还是太脱俗了?我要是你,我肯定不回来,赖也要赖在基地里。”
我手里头动作一顿:“为什么?”
他道:“你傻呀?别的不说,那鼓是你发现的吧?那墓是你带的头吧?你是可以拿下第一责任权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瞬间,你就可以从金陵考古院路人甲,成为业内知名研究员。你现在跑了,项目还被压了,到时候再接手的,就是那边的人。不管有多大的成就,跟你就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他见我没反应,咋了咂嘴,道:“这么说吧,咱做人,本本分分,不害人,不争不抢,这是对的,但该是咱的东西,咱也不能拱手让出去吧?”
我虽然一门心思在手艺上,但人情世故也并非一窍不通,事实上,眼镜儿说的这点,我知道。
但我之所以没有揪着不放,也是有原因的。
时代在发展,老手艺有老手艺的优势,但进了考古院后,我发现了在文物的修复工艺上,已经有许多现代化技术,非常高明,有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一味的守旧,无异于固步自封,而将两者相结合,取它们的长处,去创新,去发展,才更有利于工艺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