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外的门把手出插着一根拖把。
刁松雨抽出拖把,顺利从外面开了门,重新穿上了鞋子,掏出包里的防狼喷雾,躲在女厕尽头的杂物间里等候着凶手的现身。
一阵匆忙的高跟鞋声响起,钟涵菡弓起身子十万火急地跑了进来。
刁松雨瞳孔一缩,钟涵菡?
但下一秒钟涵菡冲进了刚才刁松雨呆的那间隔间里,关上门就是一阵稀里哗啦。
刁松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捏住鼻子憋了一口气。
……
午休时间。
陆文君一直在女厕所的杂物间里守株待兔。
直到等到刁松雨来进了女洗手间。
陆文君忍不住笑起来,配合着脸上的老年特效妆,倍显狰狞。
中午吃了加了泻药的沙拉和蛋糕,亏刁松雨还能忍到现在才发作!
身体素质可以嘛!
不过折磨才刚刚开始!
陆文君拿起一根拖把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门把手内,成功将刁松雨反锁在了隔间内。
盛了一大桶的水,刚吃力地提起来来,就被门外的一个人事主管叫住:“阿姨,今天电梯口太脏了还都是水,您先去电梯口拖干净吧!快点,别让同事们滑到了!”
陆文君只好暂停了整人计划,拿了水桶和另一根拖把去电梯口打扫。
反正这泻药够刁松雨拉好一阵了,说不定等她回洗手间,刁松雨还不知道自己被反锁在里面了!
陆文君为了整蛊刁松雨也真是不容易。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文君哪里干得了这些粗活,连拖地都不知道拧干拖把,结果都是越拖越脏,越拖越湿,还被人事主管批了一通。
最后还是人事主管善的后,并让她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
她陆文君可是求之不得。
等陆文君拖着水桶和湿漉漉的拖把回到女洗手间的时候,她发现插在门把手上的拖把不知道何时掉在了地上。
陆文君紧张地贴着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面翻江倒海的的动静,这才放了心。
终于忍不住发出尖锐的笑声,同时把落在地上的拖把重新插进隔间的门把手上。
“我这泻药效果不错吧!刚才想给你一桶水,没想到被叫去打扫电梯口,回来都迟了二十分钟了,你还泻着呢哈哈哈哈……”
说罢提着那桶脏水,踮起脚就从隔间上方倒去。
“啊啊啊啊啊!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害我!??”
几声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回荡在女厕里。
“诶,这声音……钟涵菡?!糟了!”
陆文君愣在当场。
下一秒,她被防狼喷雾剂喷了个满头满脸、吱哇乱叫。
刁松雨一早来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包裹。
寄件人那栏写着——冷冷的冰雨。
这什么烂俗的名字?
刁松雨翻了个厌恶至极的白眼,拿着包裹就要扔进垃圾桶。
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扫了眼办公室门外的几名男同事。
他们不是正在办公室里啃着葱油大饼,就是对着自己桌上的手办倾诉一夜未见的思念之情。
这么油腻的名字……不会是运营部的那些宅男送的吧?
刁松雨最终还是没忍住,拆开了包裹。
里面是一支袜泥码限量版口红,还是大热的豆沙色。
论爱美之心,刁松雨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刁松雨看到这只她心心念念但就是断货的口红,眉眼有了些许喜色,拿在手中,不停把膏体旋出来又旋回去地把玩着。
……
早上的商谈会议结束后,摸鱼群又炸开了:
“今天会议室什么毛病啊?投影仪坏了就算了,马克笔还全部失踪了,连白板都用不了……”
“是啊,我都快吓尿了,合作方的脸色都快绿了!”
“刁主管不愧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就这样还能完美救场!”
“今天我们家松雨女神帅呆了!!”
“她居然能想到用一只口红当马克笔,把所有ppt内容简明扼要地阐述出来,还完全脱稿……”
“你知道吗?那只口红可是袜泥码一百周年限量版啊,还是我最爱的豆沙色啊啊啊啊啊!!!死贵死贵的那种!!!”
“切,少夸张,女人一支口红不就撑死两三百块吗?”
“那只在黑市上已经炒到能抵你一个多月工资了!”
“我擦……”
“连心爱的口红都能随意挥霍,刁主管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也是刁主管粉丝后援团的一员了!”
“加我一个!”
“还有我!我爱刁松雨!”
“喂,我昨天疯狂为她打call的时候,你们反应还那么冷淡呢!现在突然转性了?”
“真香!”
“真香!”
陆文君刷着摸鱼群里的消息,懊恼地差点把脑袋上的银白假发摘下来。
是的,她今天又打扮成保洁员来陆氏集团了。
她可是为了替“未来嫂子”出口恶气,特地来整蛊刁松雨来的。
那个口红包裹就是她费了不少心思送给刁松雨的“一点心意”。
“冷冷的冰雨”一名就是她最由衷的希冀——让刁松雨早点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