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季展云唯一想到的就是,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太长了,楚昕也忙完了,他也得将这边的事情结束掉,说好了要给她惊喜的。
显然,季少忘了,楚昕只是之前积攒下来的工作忙完了,接下来才是正事!
当然了,即使季少想起来了,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那没事,他陪着在一旁,又不会干扰。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面对突然出现的季展云,对楚昕来说,到底是惊喜多一点呢?还是惊吓多一点?
此时此刻,刚刚踏进一个多月没有进来的公寓,楚昕突然后背一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看,只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的。关门的时候,她摸了摸后颈,默默的想着,好像她最近真的疑心病太重了,该不会是上次绑架事件的后遗症?走到洗手间洗了个脸,用冷水拍了拍脸颊,看着镜子中的有
些憔悴的自己,果然还是应该放松一些,看看这黑眼圈,一个是熬夜工作造成的,另一个,大概也是自己疑神疑鬼作的。
“楚你饿了吗?”一进来和进自家一样的凯瑟琳,将手里面提着的东西都归纳放好后,来到楚昕面前,眨巴着一双星星眼,很认真的询问道。
“不饿!”楚昕回应的也干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楚昕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说话方式阻断。凯瑟琳纠结了,她只是比较想念中华美食罢了,加上楚昕的手艺真的很好,飞机上的飞机餐也真的不
好吃,这么一下子就更加想念楚昕的手艺了。
满怀期待,她以为楚昕应该和她一样的,结果人家偏偏说了一句不饿,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下面的话?
吧唧着嘴巴,凯瑟琳唉声叹气。
一看凯瑟琳的表情,楚昕马上就知道了原因。
她看了毫无动静的手机一眼,坐下来勾了勾手指。
“饿了?想吃东西了?要不咱们叫份披萨吧?我有些想念披萨……”
“楚楚!”
“凯瑟琳你走不走?这是送楚回来休息的,不是给你做饭的,我们赶紧回去,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你是打算赶夜工吗?不想睡觉了?”
卡尔将冷哼一声打断凯瑟琳的话,又将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了一声,并且说好了明天过来接她的时间。
“不不不,卡尔,我也需要休息,我抗议,我……”
凯瑟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卡尔拉拽着后衣领给拖走了。
“卡尔,你这个独裁者,我抗议,我反对,我要申诉……”
楚昕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招了招手,笑眯眯的看着房门关上。这两人……似乎有些征兆?
季展云看了瓦尼一眼,所有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反问一句。“什么所以……季少,我们也按照了你的要求去办事情,但我们总是要生存,按照你定下来的规矩,这让我们吃什么啊?我们也得养活手下那么一大群人,总不能都张着嘴
干瞪眼吧?”
瓦尼阴郁着双眼,看着季展云耐着性子说道。瓦尼心中是不忿的,虽然不得不承认季展云的能力,但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听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妒恨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在金三角这边叱咤多少年,经历了多少的生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还没有享受到现在地位带来的荣光,结果现在却被季展云压得死死的。各种各样的条律下来,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东西
,整个的都全部废掉了。
那是他生存的根本,谁要敢坏他根基,他可不管对方是谁。
季展云再强,还能强的过诸多势力的联合?如果季展云非要一意孤行的不顾及他的利益,那么他就只能找其他的合作者了。其实瓦尼这次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自信,不像是在谈判,而是在通知,自然就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下家。他也不算傻,以为真的从季展云的手中脱离出来,就不会遭到报复
。他也不会相信季展云不报复他,换做是他,肯定要赶尽杀绝的。所以,在有绝对的资本之前,瓦尼一直都蛰伏着,不会轻易动作。一直到他知道几方实力开始将矛头对准季家,他觉得机会来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而一直到后来,季展云都没有动作,反而到了他这边来,在瓦尼看来,就是一种示弱。既然季展云都畏惧,那么他依靠过去,季展云也就不足为惧了。
瓦尼想的很好,这是他思量了很长时间的方法。
不管其他的势力如何,至少有一点……那些势力绝对不会限制他赚钱的买卖。
毒品不准占,军火又被垄断,他还能干什么?
显然瓦尼忘了,季家定下来的规矩是……不准许将毒品买卖进入到中国境内,其他的并不参与。也或许瓦尼并没有忘记,他只是觉得季家阻断了一个他做生意的大线,在临近国内,中国明显是一条大鱼,放着眼前的大鱼不吃,结果转而去找那些小鱼,傻子才会做做
的事情吧?也就是因为有了依仗,这段时间,瓦尼做了不少的小动作……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动作了,甚至都差不多将季家的规矩踩在脚底下的那种,不将季家放在眼里,堂而皇之
的朝季家的大本营内开始做起了买卖。
好在瓦尼也聪明,将尾巴断的很干净。
可惜,再如何的干净,还是会留下痕迹来。
只要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顺着藤总能摸到瓜。
季展云这次过来,看似只是过来看看,最初的时候瓦尼也的确如此想。然而随着季展云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手中的势力逐渐的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瓦尼不得不再次的审视面前的年轻人,他恍然的想着,能将季家带到了现在的盛世之景,或许真的不能小看。
可惜,太聪明的人,尤其不知道遮掩,这类人,从来都是短命的!
瓦尼低垂下眼帘,这次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并不只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