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笑弯了眉眼，殷勤给他套袖子扣纽扣，整理领口，做完这些，她退后几步，仔细打量起来。

晨光熹微，男子一身最皎洁的白，给人一种近乎圣洁无暇的感觉，漆黑的发丝，玫瑰色的唇瓣，妖艳纯净，阳光为他周身踱一层光晕，像极了传说的堕落天使。

叶微澜想到了那些开在郊外的山茶花，红的妖艳，白的纯净，如同祁夜的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形成了一种难以描摹的异之美。

“不好看？”祁夜看她呆愣的表情，蹙眉。

“没有，”叶微澜回神，摸了摸他的脸，眼眶有点酸：“你要是最开始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一眼能认出来。”

纯净的跟天使一样的烨冰，无论经历过什么样的蜕变，眉眼间始终保存着一丝最初的影子。

她挽住他的手，笑颜如花：“你一定会是世界最漂亮的新郎。”

把漂亮这个词换一下，他会更高兴。

当然，这话祁夜没说出来。

小夫妻手牵手出门，在楼道遇到了刚走出房门的双胞胎。

叮叮抬头：“老大，早——”

“早安。”叶姑娘笑眯眯。

“少爷，叶家的喜帖——”

“林叔早安。”

从主宅走出大门，一路遇到的人话都只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连素来面瘫脸的零一都破天荒的张大了嘴。

等祁夜和叶微澜车离去之后，才有陆陆续续的惊呼声响起。

“白的？”

“白的……”

“居然是白的？”

“天哪，真的是白的！！”

……

叶微澜坐在副驾驶座，想到城堡里那些人的表情，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祁夜数不清多少年都是一身黑了，威势深重，显得有些少年老成，乍然间换一身白，瞬间年轻了好几岁，像还没出门的大学生，王子的白马王子。

祁夜无奈的摇头，从他十岁脱离烨家出门闯荡开始，没在碰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之所以一直一身黑，也只是因为这个颜色沾了血，看不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