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肯定很丑吧。”

他突然开口说道，眼睛重新闭了起来，没有再看眼前的女人。

“什么？！”

女人的手指突然顿了顿，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李钝愚在说什么。

“若尘，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我一定又矮又丑吧。”李钝愚重复了一遍，眼睛也闭的更紧了。

“是啊，脸还很黑呢。”

若尘的手指重新动了起来，语气变得很轻佻。

但李钝愚不为所动，眼睛依旧紧紧的闭着，似乎不敢看若尘一般。

“睁开眼睛！看着我！”

若尘的声音忽然变得生硬起来，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

“怎么？你怕了？”

李钝愚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眼里冰凉没有丝毫的情感。

若尘见到这双眸子，心里莫名的一颤，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我们结为道侣已经五千年了，此时此刻，此景此地。

我只想问一句，

你可曾爱过我？”

李钝愚忽地坐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若尘问道。

若尘愕然，随即笑了起来。

“你都到了这般境地，关心的竟然是这种事情？”

“我有没有爱过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这很重要，你费尽心机，把我封在这里。

到底所求何事？”

“求？”

“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若尘轻轻摇头，“把你封在这里，再把外面的隔绝大阵撤了，你马上就会死在天劫之下。

而这东浮岛自然就是我的了。”

“这么说，你跟我结为道侣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东浮岛？”

李钝愚眼神依然不带感情，但语气似乎有些苦涩。

“若不是为了东浮岛，我为何要嫁你？”

若尘反而有些奇怪了，她以为这是摆在台面上的事情。

“这么说，你从未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