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和景博渊及家里的几位佣人夜不合眼地照顾,到了后半夜,叶倾心因熬夜头痛得厉害,她不敢去休息,强忍着帮忙照顾孩子。
景博渊看出她脸色不好,让她先睡会儿。
叶倾心摇头,“我哪里能睡得着?”
景博渊把手机换过水的湿毛巾轻轻搭在女儿的小脑门上,一把抱起叶倾心,把她放在床上。
叶倾心要起身,“博渊,我真的睡不下。”
“睡不下也要闭着眼睛休息。”景博渊强硬地按住她的双肩,“孩子有我照顾着,放心,你要是累倒了,我又要多心疼一个人。”
“可是……”
“没有可是,快睡。”
叶倾心拗不过他,躺着闭上眼睛。
房间很安静,只有景博渊淘毛巾响起的水声,还有孩子们因为身体难受而啼哭的声音,以及景博渊轻声哄孩子的声音。
每每孩子都很快停止哭闹,景博渊在哄孩子方面很有一手,叶倾心没睁眼,也知道他照顾得很好,心放下来之后很快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小家伙们的烧都退了,佣人已经回房休息,景博渊挨个试了试儿女们的脑门,温度都正常。
一回头,发现叶倾心坐起来,他走过来,摸着叶倾心的脸道:“都退烧了,再睡会儿。”
叶倾心拉着景博渊一快躺下,“你也睡吧,再过一会孩子们该醒了,到时候你别管,我来照顾就行。”
景博渊累了一夜,也有些累,没有异议,搂着叶倾心进入梦乡。
七点多,叶倾心被年年和朝朝一声声‘妈妈’叫醒,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景博渊睁开漆黑的眼睛,叶倾心抬手合上他的眸子,“你接着睡,什么都不要管。”
鹿游原声音里的紧张,奇异地抚平了景纷纷内心的焦躁。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花盆里熊童子肉肉的熊爪一样的叶子,“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跟你认识这么久,跟维娅才见过一次,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鹿游原沉默一阵,问:“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景纷纷下意识要和盘托出,顿了顿又改变了主意,“她没说什么,就说喜欢你,让我不要跟你结婚,莫名其妙的要求。”
“没有别的?”
“你以为还有什么?”景纷纷反问。
鹿游原不太信,但没有追根究底,只说:“没有最好,不管她说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
鹿游原刚掐断与景纷纷的通话,维娅的电话就打进来。
“我说过不许去找她,你还是没听。”
男人的声音透着冷漠和不悦,维娅愣了一下,才道:“游原,你在生我的气?”
“维娅,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你这样,我们连做朋友的必要都没有了。”
“我是去找她了,可我说的都是事实,游原,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我们认识十年,这十年里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这五年对我不也很好吗?我有什么困难,都是你帮我解决,你不可能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如果ta还在,现在应该四岁多了,ta要是知道ta爸爸不要妈妈,ta一定会难过的……”
“维娅!”鹿游原烦躁地点根烟,连抽了好几口,才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我只把你当朋友,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对你好,是因为费德勒,他是我的兄弟,救过我的命,他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你,否则,我和你连朋友都没的做。”
“不可能!我不信!”维娅激动起来,“你也是喜欢我的,你明明也喜欢我!”
“维娅,你在我心里,是费德勒的女人。”
“我不是他的人,我和你睡过,我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