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出差(2更)

景索索顺嘴接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窦薇儿两眼一亮,拍掌道:“对!就是这句!邰诗云,有什么话,要么你就在这说,要么你就请回,想把心心忽悠出去,没门,谁知道你这次是想用微波炉砸人啊,还是用电饭锅呀。”

“你……”邰诗云咬牙片刻,看向叶倾心,征求意见似的问:“心心?”

叶倾心整理好床铺,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想休息,而且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话要说。”

邰诗云定定地看了叶倾心片刻,往门内走了几步,反手带上门。

“心心,我以前对你有偏见,处处针对你,我向你道歉,可是我们家曾经对你们家的帮助,你心里清楚有多重要,如果没有我爸当年对你们家的接济,你根本不可能有上b大的机会,更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这是要携情讨债。

窦薇儿听出来了,皱着眉冷声道:“邰诗云,你脸皮真够厚的,现在拿那些破事来说事,怎么?缺钱了?”

邰诗云没理会她,继续对叶倾心道:“你去年给我爸的五百万,还债都不够,我爸现在还欠着一千多万的外债,讨债的人找不到他,就来找我,你看我的手臂。”

她说着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道:“我每天都不敢随便走出校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就跳出来打我,心心,看在曾经我爸对你们家那么好的份上,你帮帮我们,你有这个能力。”

叶倾心站在床边,目光落向邰诗云的胳膊,那上面的伤,新旧不一,触目惊心。

邰诗云这个人有点自负,大约是真的被逼急了,否则以她的个性,绝不会向叶倾心俯首求助。

叶倾心没出声。

窦薇儿看着邰诗云满胳膊的伤,一时没了话。

宿舍气氛有些沉默。

景索索和钱蓉也看向邰诗云手臂上的伤,狰狞的刀伤,还有棍棒打出来的淤青和烟头烫出来的圆疤。

许久。

叶倾心缓缓转开目光,声音平静地说:“你说的我知道了,回去吧。”

她既没有应承邰诗云,也没有拒绝。

邰诗云看向叶倾心平静无波的眼睛,有些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心心……”

“回去吧。”

邰诗云:“……”

临走前,她说:“心心,曾经的事,对不起。”

窦薇儿看了眼被邰诗云出去时顺手带上的门板,又看了眼叶倾心,“那个邰诗云过得是挺惨的,可是心心,她过得惨那是她自己的事,这世上生活悲惨的人比比皆是,难不成要一个个都去同情不成,你可别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她用微波炉砸你的时候可没有心软。”

叶倾心回神,笑看向窦薇儿,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人活在世,还是与人为善比较好,你们说是不是?”

说最后一句话时,叶倾心的目光扫了眼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扫到钱蓉,她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停顿了半秒。

窦薇儿之前跟她说的有关她怀孕一事流传出去的猜测,叶倾心也有这个猜测。

至于原因,或许跟叶倾心拒绝帮助钱蓉父亲投标有关。

钱蓉在邰诗云说那些话时就把注意力从游戏里转移出来,听了叶倾心的话,隐约听出她话里潜藏的意思,握着鼠标的右手紧了紧,转头若无其事地开始新一轮游戏。

叶倾心没有错过钱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怔忪,收回目光,低头抚摸着肚皮。

传人谣言,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

晚上下课,景博渊掐着时间给叶倾心打电话,没什么要紧事,叮嘱她路上小心,没事早些回家,晚上早点睡之类的话。

叶倾心一一笑着应了。

来接她的是陆师傅。

一下午阳光的照射,路上的积水已经干得差不多。

窦薇儿要去酒吧跟朋友聚会,去酒吧的路正好与叶倾心顺路,叶倾心让她搭顺风车。

“别玩太晚。”窦薇儿下车前,叶倾心忍不住叮嘱两句:“少喝点酒,女孩子不安全。”

“知道了。”窦薇儿撇撇嘴,道:“果然是要当妈的人,这么婆婆妈妈的。”

叶倾心:“我是为你好。”

窦薇儿:“知道知道,我不会喝太多酒放心。”

车子回到南山墅8号院,刚六点,太阳尚未下山。

车子停在前院的车道上,叶倾心下车,大约是下过雨的缘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显得格外精神,颜色鲜艳。

空气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花香。

叶倾心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忽然被一片火红的颜色吸引。

她愣了一下,走近一瞧,竟是一大片的红玫瑰,娇嫩红艳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她记得以前这里栽种的是一片稀有的国兰,什么时候,变成了玫瑰?

这时,张婶从屋里出来,见叶倾心盯着玫瑰发怔,解释道:“这是刚开春那会儿,先生让花匠移栽过来的,之前的兰花都被挖走,后来我听说被程先生给买走了。”

“那些兰花长得好好的,怎么忽然给卖了?”

“先生说,太太喜欢玫瑰。”

叶倾心朝玫瑰花伸出手。

“太太小心刺。”张婶慌忙提醒。

叶倾心指尖轻抚在玫瑰花瓣上,入手的感觉娇嫩柔软,好似稍稍一用力,就能弄坏。

她和景博渊闹矛盾那段时间,景博渊曾在地铁上给过她一场浪漫。

她被欢喜冲昏了头,也被那束玫瑰迷了眼。

景博渊问她是不是喜欢玫瑰,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应的,但也知道,她一定是表现得很喜欢玫瑰,所以,景博渊后来才会一而再给她送玫瑰。

现在,他直接把院子里的名贵花卉换成了玫瑰花,他可知道,女人钟爱玫瑰,并非因为花本身,而是送玫瑰这件事所表达出来的含义。

并非所有玫瑰她都喜欢,她喜欢的,只有他送的那一束。

和,眼前这一片。

叶倾心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看着景博渊的号码,她似乎有满心的话想要跟他说,指尖触到屏幕的瞬间又收回来。

好像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个男人总是不动声色给就把东西给她。

这世上有很多男人,善于给女人口头承诺,比如:等我有钱了,就怎样;又比如:我将来,怎样怎样。

可是时间往往轻易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当初承诺那些话的语气、表情再虔诚,等心境变了,一切承诺就都成了空头支票。

叶倾心觉得,一切美好的承诺,都不如一句实实在在的:这给你,拿着。

不管所给的东西价值千金,还是轻如鸿毛。

吃完晚饭,叶倾心跟几位老人家聊了会儿天,回到主卧洗了个澡,站在阳台上俯瞰院子里那片娇艳的花朵,在昏暗的地灯下,火红的花儿随风摇摆。

吹在脸上的夜风,恍惚间变成景博渊温柔却粗粝的手掌。

看了一会儿,她回房靠在沙发里继续未完成的晚礼服设计图。

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铃声响。

叶倾心抬头看向茶几,是须尽欢的号码。

须尽欢问她关于叶倾国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叶倾心说:“还请你以后多多照顾小国。”

电话那头的须尽欢声音染了笑意,“我会的,一定会。”

挂了电话,叶倾心欠身将手机放回茶几,肚子有点被撑到,就在她腰部用力想回到沙发上时,叶倾心明显感觉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划了她一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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