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微微一笑,表情是掩不住的幸福与喜悦,“他不让我操心婚礼的事,所以我……”
“所以你就真的什么都不问了?”宋久简直要羡慕嫉妒死,“天呐!心心,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碰上这么极品的男人。”
顿了下,她把注意力又放到玫瑰花上,问道:“这是玫瑰花吗?看着有些不大像。”
“这是厄瓜多尔玫瑰,被誉为玫瑰中的爱马仕。”另外三个伴娘中一直很少开口的徐纯忽地说话。
宋久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徐纯道:“我们家就是开花店的。”
宋久“哦”了一声,对叶倾心道:“土豪婚礼就是你这样吧?连捧花都这么高大上。”
窦薇儿一直没说话,眼睛盯着叶倾心的捧花,许久,她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二十七朵玫瑰花的意思了。”
“什么?”宋久问。
“二十七,二七,爱妻呀。”窦薇儿得意洋洋道:“一定是这样,哈!我真聪明。”
叶倾心浑身血液一燃。
听起来,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是很聪明。”贺际帆的声音冷不丁插进来,他似不经意地走到窦薇儿身边站定,双手插兜,勾着嘴角对叶倾心说:“这捧花确实是这个寓意。”
叶倾心朝他笑了一下,喊了声:“表哥。”
她知道贺际帆是景博渊的表哥,只比景博渊大了几个月。
“弟妹嘴真甜。”
窦薇儿坐在床沿,贺际帆站在她身边,存在感实在太强,男人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不停地往她鼻子里钻,弄得她一阵心烦意乱。
少顷,她豁然起身,对叶倾心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小跑着出了嫁房。
贺际帆紧跟在后面出去。
宋久看了眼两人的背影,问叶倾心:“他们俩是不是有事?”
叶倾心笑:“你看出来了?”
宋久翻白眼,“傻子都能看出来。”
叶倾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余光似乎瞥见一抹宝石蓝的身影在嫁房门口一闪而过,她回头看了下床脚榻,果然,那位提议把婚鞋绑在自己大腿上的伴娘不见了。
没一会儿,方朝雨又回来,神情有一丝挫败。
叶倾心多看了她两眼,附耳跟宋久嘱咐几句,宋久看了方朝雨一眼,朝叶倾心点点头。
那个叫方朝雨的女孩心思太活络,看着点是好的。
景博渊的吻,点到即止。
叶倾心睁开眼睛,用那双汪了水的眸子静静地看向景博渊,男人身上成熟的体味随着他的呼吸拂过鼻端,让她迷恋。
景博渊直起身躯,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叶倾心的手。
“接下来,请新郎找出婚鞋给新娘穿上。”窦薇儿说。
张婶和迟婶请一旁瞧热闹的一群人往门口让一让,给接下来的环节腾出空间。
程如玉吩咐另外一名拎着红色大袋子的小青年给女方这边的亲朋分发喜糖喜烟。
喜糖与喜烟一拿出来,又是一阵惊叹。
喜烟是利群富春山居,市场价两万一条,号称国内最贵的香烟,并且有价无市,基本都是特供,一般人见都没有机会见到,更别说抽了。
叶倾心这边都是经济条件中下的同事,有的男同事对烟还算了解,虽没在现实中见过,但也从网上了解过。
一见到金黄色利群烟盒上标志性的富春山居图,顿时眼都直了,把自己知道的一说,不认识这号称国内最贵香烟的人,都忍不住惊讶。
两万一条,一出手就是一人两条,这手笔,怎一个‘豪’字了得。
宋父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照看叶倾国,他一听男方发的喜烟来历这么厉害,又惊又喜。
他抽了大半辈子的烟,就没抽过二十块一包以上的,这两万一条,岂不是要两千一包?这要是拿回老家,够他吹半辈子了。
想着,他心思有些活络,拉着叶倾国对发烟的那个小青年道:“我们小国还没有。”
小青年看了眼叶倾国,叶倾国正低头抱着巧克力礼盒,贪婪地往嘴里塞巧克力,行为举止就是个六岁男童,配合他十九岁高高大大的外形,着实怪异。
“他就不需要了吧?”小青年不大想给。
宋父眼一瞪,指着叶倾国道:“难道他不是人?怎么就不需要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新娘的亲戚?”
小青年见宋父要怒,又把‘瞧不起新娘亲戚’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赶紧伸手从大红色袋子里掏出两条烟递给宋父。
来时程如玉千叮万嘱,新娘这边的亲朋一定要好好伺候着,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红包、香烟、喜糖见人就得发。
宋父又得了两条利群富春山居,喜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很多。
转眼看叶倾国吃巧克力吃得开心,老树皮似的手摸了摸叶倾国的脑袋。
真是傻人有傻福,有这么有钱又有心的姐夫,以后叶倾国的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新郎对新娘的亲朋这么大方,给足了新娘面子,可见对新娘是有心的。
嫁房里。
景博渊深沉犀利的视线在房内扫视一圈,目光掠过在场每个人的眼睛。
那个身上藏着新娘婚鞋的摄影师在与景博渊视线相接的一瞬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眼神无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景博渊视线定格在他脸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