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景博渊的手段(2)

晚上回到酒店,张涵涵忙着给剩下的那件样衣改尺寸,她虽然刚实习,但是手下的功夫还是有两下子的,针线活很棒。

叶倾心站在窗边,俯瞰大上海夜晚的繁华和璀璨,脑海里却是古娇中午告诉她的消息。

他们要在元旦订婚。

元旦那天……

房间开着空调,没有京城暖气房间暖和,叶倾心觉得有些冷,抱紧双臂。

手机忽然响。

她掏出手机看了下,是景博渊的电话。

叶倾心接听,声音如常地“喂”了一声。

“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

叶倾心安静地回:“在眺望上海的繁华商业景色,你还在外面?”

电话里隐约能听到那边的喧闹。

景博渊没有否认,转而道:“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叶倾心“嗯”了一声,伸手在玻璃上无聊地画着,等她画完,发现自己写了个‘博’字。

心头一动,她说:“古娇也来参加比赛……”

电话那头沉默,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她说,你跟她要在元旦……订婚……”

景博渊轻笑一声,“吃醋了?”

叶倾心咬着唇,许久,撇了下嘴,说:“没有……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睡觉。”

正准备挂了电话,景博渊的声音再次传过来,“相信我。”

他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也没有给出什么具体的承诺,简单的三个字,却似饱含了千万句安慰,让叶倾心安心。

“嗯。”

挂了电话,叶倾心的心情不像之前那般沉重,景博渊之前不告诉她,大约是不想她多想,她相信他有办法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手掌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睛里划过一抹黯然。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们不会变得这般艰难。

“心心,好了。”张涵涵展开改好尺寸的样衣兴高采烈地对叶倾心道:“还不错吧?”

叶倾心走过去看了看,针脚平整,疏密适中,确实不错。

“谢谢你,辛苦了。”

张涵涵道:“没什么,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张涵涵去开门,叶倾心把样衣收进箱子里,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准备去洗个澡睡觉。

门口,张涵涵将门拉开一道缝,“你是?”

“叶倾心在吗?”

叶倾心听见声音,怔了一怔,是温泽闫,他怎么会找来这里?

“心心,门口有人找。”张涵涵边冲房间里喊,边将大门拉到最大。

叶倾心:“……”

想回避已经来不及,她放下手里的睡衣,走到门口,疏离地看向温泽闫,眉头微蹙,“有事?”

温泽闫见她这般冷淡,眼睛里浮上一抹受伤,旋即笑着递上手里的一束玫瑰,“心心,昨天圣诞节,没来得及送你什么。”

叶倾心心头忽地生出一股不耐,“温泽闫,究竟要我说什么,你才能认清现实?”

“心心,我是真心想要对你好,想要弥补你……”

“我不需要你的好跟弥补,你老婆病重,听说不久于人世,别说她现在还没死,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这样的男人,说薄情都侮辱了薄情二字,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在老婆病重时拿着花追在另一个女人身后的男人吗?”

温泽闫脸色微变。

“你回去吧,在你老婆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你应该多陪陪她,毕竟她还给你生过一个儿子,别再来找我,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报警。”

嘭!

房间门关上。

张涵涵一脸好奇和八卦,“他是谁呀?”

叶倾心面无表情,“一个朋友。”顿了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张涵涵,“你今天跟温泽惠聊天说了什么?”

今天下午,她上卫生间是时无意瞧见张涵涵跟温泽惠在厕所外面说话,似乎很熟的样子。

“没什么,就聊了些寻常的。”张涵涵道:“我没想到她居然是我的学姐,以前住的居然正好是我现在住的宿舍。”

“你告诉她我们的住址了?”叶倾心猜测。

张涵涵直白地承认了,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是啊,她也告诉我她的住址了,不过她是在一家规模不大的服装公司当设计师,公司没有给她额外提供住宿费和交通费,她和助理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快捷酒店,她很羡慕我……”

叶倾心看着张涵涵默了瞬间,道:“以后注意跟她保持点距离,你们私下怎么相处我管不着,可现在正是比赛的关键时候,避避嫌总是好的。”

有了上次被人做手脚的教训,叶倾心这次自然要小心一点。

张涵涵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应下。

27号的t台秀九点半开始。

叶倾心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一下,跟张涵涵两人带着箱子打车奔赴文化中心。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叶倾心显得得心应手很多,接近九点,观众席渐渐被坐满,来自世界各地的买手、时尚杂志主编、时尚博主、时尚摄影师,还有一些时尚爱好者,看起来场面挺恢弘。

叶倾心选择的t台音乐比较轻缓,与她的服装所呈现给人的感觉相得益彰。

她的模特儿们穿着她的服装一出现在走秀灯下,她分明听见观众席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

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好的。

“心心,我觉得你——”张涵涵的喜悦溢于言表,正想说什么,还没说完,本该下午才出现的温泽惠忽地冲进后台。

“叶倾心!”她直接冲到叶倾心面前,语气不善道:“出来,我有话问你。”

瞧着她气势汹汹的模样,似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叶倾心自觉自己跟她没有什么需要背着人说的话,便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一会儿我还要上台讲解我的设计。”

温泽惠狠狠盯着她,好一会儿,压低嗓子问她:“我哥昨晚去找你了?”

叶倾心没有否认。

“他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听了温泽惠的话,叶倾心微怔。

温泽闫被人打了?

不知怎么,叶倾心忽然想到平安夜那晚景博渊帮她接了温泽闫的电话,说的那句‘倘若你实在搞不清什么不能做,我不介意找人去教教温先生什么是礼义廉耻’的话,转念一想,又不可能,温泽闫来上海找她,景博渊远在京城,怎么可能知道?

叶倾心斩钉截铁否认,“没有。”

温泽惠盯着叶倾心的眸子,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她一向跟温泽闫关系亲厚,现在温泽闫躺在医院,她心里相当不好受。

“就算跟你没关系,我哥现在住院,浑身都是伤,他以前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的心思,你也清楚,他在仁济医院,我希望你下午能过去看他。”

她这话说得倒是奇怪,以前,她最不喜欢叶倾心,也反对温泽闫和叶倾心在一起,以往这种时候,她肯定恨不得叶倾心离得远远的,倒是第一次听她主动要求叶倾心去接近温泽闫。

叶倾心心头微动,似乎想到什么可能性,直白地拒绝:“正因为他现在的心思,我才更不能去看他。”前面走秀结束,有人过来通知设计师准备登台讲解作品,有人喊叶倾心的名字,叶倾心应了一声,没有再理会温泽惠,转身走开。

温泽惠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阴晴不定。

昨天中午她打电话给温泽闫,是陆婕接的,她向陆婕吐槽遇见了讨厌的人。

陆婕得知是叶倾心,似乎很兴奋,让她帮忙打探叶倾心住在什么地方,立刻让温泽闫来找叶倾心,刚刚更是承诺给要把留给恺恺的一笔钱分给她一半,只要她帮助温泽闫追到叶倾心。

温泽惠很不理解陆婕的做法,换成是她,就算是为了孩子,也绝不会把丈夫的旧情人找回来。

但,她不排斥钱,甚至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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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说好的虎呢?这是狗吧!见人就扑。

景博渊缓缓降下车速,转头亲了亲叶倾心的嘴唇,旋即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路况上。

叶倾心抱着他的胳膊,不再分他的心。

目光落到他身上的大衣上,是她昨天给他买的那件,深沉板正的款式,越发显得这个男人稳重如山。

“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叶倾心伸手攥着大衣上的纽扣,百无聊赖般地把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衣服是自己买的心理作用,叶倾心越看景博渊,越觉得这件衣服配他。

景博渊右胳膊被叶倾心抱着,手与叶倾心十指相扣,闻言笑了下。

“博渊,明天圣诞节,我要去上海,可能要过四五天回来。”叶倾心忽地想到要去上海参加青年服装设计师的复赛,开口道。

景博渊紧了紧握着她小手的手,稳声道:“尽力就好。”

这话显得他像个宽宏大度的长辈,不会对小辈有太多的苛求。

叶倾心倒有些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像导师,像长辈,像大树,而她则是他脚下的一棵小草,在他撑起的一片安宁天空下静静生长。

“博渊。”

“嗯。”

“我爱你。”

这是叶倾心第一次说这三个字。

恰好红灯,景博渊停下车,转身挑起叶倾心的下巴,回应她一个法式深吻。

叶倾心在他的吻中渐渐沉沦,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恰到好处,有股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就被吸引。

车子在南山墅8号院停下。

叶倾心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什么,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别墅,安静地洗了澡在床上等他。

听到卫生间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她忽而想起昨天窦薇儿说的分别炮的话,想笑,又有些羞涩。

从他们有了第一次之后,到现在,叶倾心是记不得他们做过多少次,有时候她不方便,他也能用另类的方式从她身上得到排解,一次又一次刷新她对男女之事的认知。

甚至,她还为他做过那种羞人又荒唐的事。

可即便他们已经坦诚相对很多次,她还是会羞于与他做那种事,每次她都不敢正视男人的身体,就算是看,也是匆匆一瞥。

想着,叶倾心既甜蜜,又觉得紧张。

约莫十分钟,景博渊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穿着藏蓝色的男士睡衣,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目光落向坐靠在床头的叶倾心,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他深邃的眼底滑过无奈。

“怎么不擦头发?”

叶倾心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头发还是湿的,她抿着唇,没坑声。

她能说自己满脑子都惦记着即将发生的事,把头发忘了么?

忽地眼前灯光一暗。

景博渊坐在床沿,将手里的毛巾罩在她的头上,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眼前有些暗,只有蒙蒙的一层白。

男人的双手在她头上轻轻地搓揉。

叶倾心微微仰着小脸,有些享受这般温柔的服侍,男人的力道适中,指尖划过她的肌肤,让她心生悸动与感动。

她不知道自己眉眼被遮住,微仰着脸,唇瓣微张的模样,有多诱人。

她的唇形很美,不用唇笔描绘,线条清晰,形唇峰和唇谷,唇珠突出而精致,唇瓣饱满粉嫩水润,唇角微微扬起,不笑也似笑,在水晶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漂亮中透着几分小性感。

景博渊视线落向近在咫尺的唇瓣,那唇瓣好似会说话一样,一直在对他说,来吻我,快来吻我。

叶倾心察觉到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看不见他的表情,皱了下眉,伸手将盖住自己脑袋的毛巾拉下来。

白色毛巾从眼前滑落,视线恢复自由,入目的是男人放大的俊颜,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瞳里,她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下一瞬,男人的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从唇角亲吻到唇珠,轻柔地含住那一点唇珠吮吸,叶倾心轻轻闭上眸子,双手攀在他的肩上,紧紧揪住他的睡衣料子,纯棉的,触感很软。

身子渐渐酥软,似乎连骨头都软了,心跳扑通扑通加快,叶倾心全靠着景博渊双手托着,才没有从他怀里滑落。

这大概就是爱吧。

无论两人亲吻过多少回,可每一回,都让叶倾心像初次亲吻那般紧张又甜蜜。

湿润的舌尖滑过叶倾心娇嫩的肌肤,他们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景博渊,这个男人端坐在主位上,接受旁人的谄媚恭维,于她而言高不可攀,严肃得让她不自觉在他面前束手束脚,将他当长辈敬重着,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做这样的事。

把自己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地交到对方手里。

这边浓情蜜意,干柴烈火,另一边就没这么愉悦了。

叶倾心和景博渊离开,古娇伸手夺过赵宥加手里的红酒瓶,直接往嘴里灌酒。

她压抑得太久了。

性格使然,她无法像余清幽那样把自己对景博渊的喜欢弄得人尽皆知,她一边喜欢那个男人,一边又害怕着那个男人,每次见到他,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他的眼神,让她心头莫名发瘆。

每次见到叶倾心和景博渊相处融洽,她总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胆小了,如果自己不那么害怕他,在他面前能够放开一点,或许她早就得了他的青眼。

“娇娇,别喝了。”赵宥加心疼地再次夺了古娇手里的酒瓶子,叫来服务生买单,起身搂着古娇将她往餐厅外带。

将古娇塞进副驾驶,又帮她系好安全带,赵宥加甩上车门,绕过车屁股做进驾驶室。

刚坐进去,副驾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一下子扑过来抱着他,浓烈的酒气萦绕鼻尖,他好不觉得难闻,甚至有些让他心头悸动。

二十六岁的小女人,有小女生的水嫩,也有女人的小成熟,她不是那种让人一眼过去就惊艳的长相,不倾国倾城,但是五官耐看,也不丑。

“娇娇,坐好,我送你回家。”赵宥加虽有些贪恋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却还是推开了她。

“我不回家。”古娇声音哽咽,“回家我妈肯定要问我今晚有没有见到他,有没有跟他吃饭,有没有跟他有什么进展,就我这样,能跟他有什么进展?他身边美人在怀,根本就没有我什么事……”

今晚,黄卫娟让古娇去博威找景博渊,约他吃饭,可她中午刚知道景博渊是这般反感与她联姻,哪里还敢自讨没趣上门找羞辱。

“不过我和他好歹坐了一张桌子,算不算完成了我妈的心愿?”

古娇脑子直犯迷糊,伸手搂住赵宥加的脖颈,语调颇为遗憾道:“哥,你对我这么好,你要是他多好啊,就算没有爱情,有亲情我也满足了……”

赵宥加搂着古娇的胳膊加大了力道,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娇娇……”

“我不回家,今晚去你那儿避避难好不好?”古娇抬起脸,一脸的泪痕,双颊微红,满眼都是醉意,看在赵宥加眼里有些可怜,也有些……诱人。

两人关系向来亲厚,古娇不是没有在赵宥加的家里过过夜,她只当他是大哥,住得心安理得,他却每每倍受煎熬。

赵宥加揉了揉古娇的脑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怜和纵容,“好。”

三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开进精品房小区的大门。

红酒的后劲上来,古娇脑子越发迷糊。

赵宥加下车,将古娇从车里拉出来,古娇脚下一软,赵宥加及时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她抬头,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越看眼前抱着她的男人,越觉得像心里喜欢的那个男人。

她闭着眼睛甩了甩脑袋,再睁眼,景物依旧模糊,只是眼前的男人,更像景博渊了。

她似乎听见景博渊在喊她:“娇娇……”

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动听。

她缓缓笑起来,一把抱住面前男人的腰,声音透着雀跃和欢喜:“是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古娇感觉到男人身躯微怔,抬头亲向渴望已久的唇。

赵宥加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怔怔地感受到柔软的唇瓣在自己的嘴唇上辗转,感觉到她的舌尖湿润,滑过自己的唇缝。

他的理智在告诉他应该立刻推开眼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小女人,可身体,却先理智一步将古娇压在车身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汲取女人的甜美。

这一幕,被任何知道他们关系的看到,都会是灭顶的灾难。

可他在这一刻,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怀里嘤咛的小女人,他深爱了很多年,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渴望能有这一时刻。

两具身体相拥着进了卧室,赵宥加将她压在床上,热烈而急切地亲吻她的锁骨,手紧贴着她的肌肤往上滑动,轻易挑开她的衣服。

男人手掌干燥炙热,动作有些粗鲁,给古娇带来新奇的感受,她睁开迷离的眸子,看向身上的男人,即便处在意识模糊中,依旧觉得甜蜜,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也不假,她不再害怕这个令她不敢直视的男人,她抱着他的脑袋,大声问他:“博渊,你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博渊’两个字,宛如一盆冷水,顷刻间浇灭赵宥加眼睛里的欲望。

他抬起头,看向古娇的眼睛,那里面盛满爱慕,却不是对他。

如果他今晚真的要了她,只怕两人的关系要到此结束。

从她身上抽离,赵宥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古娇片刻,伸手拉好她的衣服,帮她盖好被子,柔声哄道:“睡吧。”

古娇拉着他的手,“你陪我。”

赵宥加微笑:“好。”

外面起风了,气流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发出‘呜呜’的风啸。

景博渊今晚格外温柔,动作轻缓,叶倾心也享受这样细水长流般的情事。

结束后,洗完澡,叶倾心喝了杯热牛奶,窝在景博渊的怀里,灯关了,视觉受限,听觉尤为灵敏。

外面的风啸鬼哭狼嚎一般,有些吓人。

好在身边的怀抱让她安心,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自己手机响。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怀抱忽地离开,凉意刚袭上她的背,带着暖意的被子就将她裹牢,紧接着眼前亮起一道光,景博渊没有开口,沉默了一阵,他才说:“她睡了。”

隔了小片刻,他又说:“温先生是成年人,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不用旁人来教,半夜打电话给别人的未婚妻说着种话,不是个成年人会做的事,倘若你实在搞不清什么不能做,我不介意找人去教教温先生什么是礼义廉耻。”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透着一丝困意刚消的沙哑,语气充满压迫,像个正在教育学生的严师,也暗含几分警告。

叶倾心不知道温泽闫在那头说了什么,但景博渊把‘礼义廉耻’都搬出来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收了线,叶倾心听见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她闭着眼睛,明智地选择装睡。

她能感觉到背后的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她没由来后颈发麻,过了会儿,她有些顶不住身后的视线,翻个身,假装睡意朦胧地往景博渊怀里挪了挪,抱紧他的腰,脸埋进他的怀里。

另一边。

温泽闫挂了电话,陆婕连忙问他,“怎么样?心心说什么?有没有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