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余清幽找个男人嫁了,这个要求比将她送去国外永远不再回来、抑或是要余威手里所有股份,要好办很多。
也是余清幽最好的结局。
余更新点点头,“这一点,我回去跟奶奶和我妈商量。”
景博渊嘴角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她的对象,你们可要挑仔细了。”
不知道是不是余更新的错觉,他总觉得景博渊这句话别有深意。
可细细一琢磨,又好像仅仅是一句提醒。
叶倾心垂着脑袋,余光里是男人挺括的裤管和锃亮的一尘不染的商务皮鞋,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完美得连这些小细节都格外让人心动。
大约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余更新显得比较高兴,吩咐服务员上菜,还开了瓶酒王。
叶倾心对着餐盘发呆,忽地一块排骨落进她的餐盘里。
她回神,看见一双从自己面前离开的筷子,还有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
抬头,景博渊正跟余更新碰杯,好像刚刚那块排骨不是他夹过来的。
叶倾心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排骨塞进嘴里,排骨看起来料下得很足,可是不知道怎么,吃在嘴里竟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刚吃完,一块鱼肉落进她的餐盘里,她夹起来塞进嘴里,没有刺,只是同样没有味道。
一顿饭结束,叶倾心几乎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都是景博渊夹到她餐盘里,她就吃。
余更新之前离开的助理和律师回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余威和盛文琼。
盛文琼一进来便问景博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撤诉?”
盛文琼看向景博渊的目光,充满了敌视。
本来她想花钱找人替余清幽顶罪,毕竟监控视频里并没有拍到余清幽的真面目,如果有人站出来,余清幽或许能洗脱嫌疑。
谁知,刚找了个愿意顶罪的,结果当天晚上那个人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断了双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消息一经传出去,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顶替余清幽的罪。
钱重要,但若是没命花,要那钱有个屁用。
景博渊看向盛文琼,漫不经心道:“余婶婶,等你们给余清幽确定好结婚对象。”
盛文琼疑惑:“什么结婚对象?”
余更新将之前景博渊的话重复一遍。
盛文琼不知道景博渊葫芦里买了什么药,只直觉不是什么好药。
“你有什么阴谋?”
景博渊淡笑:“阴谋谈不上,只觉得你们管不住女儿,希望以后有人能代替你们管。”
顿了一顿,他弹着烟灰道:“余清幽也二十八了,你们也该为她考虑终身大事。”这话听着倒像是善意的提醒。
余威看着景博渊不动声色的眉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原本持有百分之四十七的盛氏股份,给了景博渊百分之二十一,加上余更新的百分之九,景博渊就是百分之三十的盛氏股份,成了盛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要不是盛老爷子答应把自己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余威,余威断不会答应让出股份。
余威想到盛老爷子百分之十的股份,心里才好受一点。
得了那百分之十,他依旧是盛氏最大的股东,依旧能坐稳董事局主席之位。
陈霆将余家那边的律师递过来的两份协议重新过了一遍眼,递交到景博渊手里。
景博渊看都没看一眼,转手又递给叶倾心,顺手递上一支黑色签字笔,“签字。”
叶倾心一愣。
同时,其余在场的几个人也都一愣。
“阿渊,你什么意思,你要把盛氏的股份交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盛文琼第一个出言声讨。
景博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这些股份给谁,轮不到外人来管。”
不紧不慢的语气,却让盛文琼莫名火大,“你……”
叶倾心看了眼送到她面前的笔,看了眼股份转让协议,最后抬眸看向景博渊。
片刻,她淡淡开腔:“我不要,我怕要了,晚上会做噩梦。”
景博渊看着她。
她话里潜藏的意思,他听得明白。
用孩子的命换来的利益,会让人良心不安。
叶倾心起身,笑容平静地向众人道别,然后拿起身边的包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明明来时还伴着夕阳。
叶倾心一头扎进雨幕,只是下一瞬又被人拉回来。
景博渊两手握着她的两只纤臂,“你身体还没好,不能淋雨。”
叶倾心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管,你出来做什么?里面有百分之三十的大集团股份等着你签收,出来追着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做什么?”
罗封见情势不妙,赶紧去停车场开车。
陈霆拎着公文包站在廊檐的角落,努力当个透明人。
其实他跟着景博渊的时间比罗封还要长,以前景博渊刚在商界崭露头角,名望威势远比不上现在,那时也没有人敢这么跟景博渊说话。
景博渊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也就这个小丫头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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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小剧场:
新婚之夜。
新郎风度翩翩,神色带着几分讨好地递上一杯红酒。
余清幽居高临下,有些不屑地睨了新郎一眼,伸手接过红酒,抿了一口道:“我答应嫁给你,并不代表我喜欢你,以后你睡地下,不许上床。”
新郎点头,满眼宠溺地看着余清幽,温柔道:“好,都听你的。”
余清幽喝了红酒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
她在一阵疼痛里醒来,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身上压着一个丑陋恶心的陌生男人。
而他的新婚丈夫,坐在沙发里,嘴角噙着冷笑,手里握着红酒杯,淡然地欣赏她脸上的惊恐与慌乱。
某瑶觉得,让她死了或是出国逍遥快活,不如放在笼子里折磨,新郎伪善,在外人眼里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在盛家人眼里是绝顶好女婿,只有她知道他多么可怖
求救无门
头顶灯光明亮,景博渊就这么看着面前低垂着脑袋、一脸赧然的小女孩。
他气定神闲的注视,让叶倾心耳根越来越热,她的手还揪着他的袖子,良久,她上前小走一步,和景博渊面对面站着,缓缓抬手伸向他脖子底下的衬衫扣子。
解到第二颗,手被握住,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腰肢,用力往前一带,女孩温软的身子整个儿撞进男人坚硬的怀抱里。
成熟男人的体味灌满她的鼻腔,带着淡淡的酒香气。
景博渊两指捏着叶倾心尖瘦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开口的声音醇厚磁性,“就这么想跟我一起洗?”
他的眼瞳幽黑,眸光带着审度和洞察,有点审讯官锐利,叶倾心莫名心头慌乱,眼神四下躲闪。
“你不愿意就算了。”叶倾心低声道,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景博渊胳膊稍稍用力,便让她挣脱不开,他带着她后退,将她抵在墙壁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耳侧,再次问:“就这么想跟我一起洗?嗯?”
‘嗯’字他拖长了尾音,别具深意。
男人高大,阴影罩下来,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叶倾心视线看向别处,心头微微发颤,总感觉自己心底的小心思在那双深邃的视线下暴露无遗。
片刻,她看向景博渊,右手揪住他的衣襟,左臂攀上男人的肩膀,眸光带着小女孩故作开放的逞强,“我很想,那你想不想?嗯?”她学着他拖长尾音。
景博渊看着她努力掩饰却掩饰不掉的羞涩,眸光缓缓加深。
叶倾心右手捏住景博渊衬衫上的第三粒纽扣,轻松解开,男人健美的胸膛若隐若现。
这次景博渊没有阻止她,看着她解开他的所有纽扣,看着她那双纤细的小手脱掉他的衬衫,伸向他的皮带滑扣。
娇小的女孩蹲在男人身前,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景博渊的十指插进叶倾心的头发里,低头看向眼前的一幕,目光深邃粘稠,额角青筋隐隐暴起,理智游走在溃散边缘。
洗完澡。
叶倾心趴在床上,脸搁在景博渊的大腿上,什么话都不想说。
景博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一缕一缕,吹得极其耐心。
吹得八成干,景博渊放下吹风机,拔了插头,拍了拍叶倾心的脸,“好了,睡觉。”
叶倾心翻了个身,头枕在景博渊腿上,拿着男人的大手把玩,看向景博渊的目光带着小女儿的媚色和娇态,问他:“刚刚舒服吗?”
景博渊笑,“什么?”
叶倾心噘嘴,有些不悦,但还有又问了一遍,“刚刚在浴室里,舒不舒服?”
景博渊声调淡淡的,“忘了。”
叶倾心哪里听不出他是故意的,爬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模样有几分不正经和放荡,“既然景先生忘了,那我就帮你再回忆一遍。”
景博渊笑出声,阻止她要去扒他裤子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很销魂。”
热热的呼吸,惹得叶倾心浑身战栗。
她不甘示弱,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你喜欢吗?”
景博渊只笑不语。
叶倾心异常坚持,非要景博渊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紧追着又问了一次,“喜不喜欢?”
景博渊看着她,笑着点点头。
叶倾心意有所指,“我也喜欢。”
景博渊双手握着她的腰,闻言不轻不重捏了下她腰侧的软肉,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叶倾心极力迎合,像是要把自己整个送进他的嘴里。
第二天开学。
叶倾心醒得很早,景博渊已经不在主卧,叶倾心下意识以为他是起早去了公司。
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去衣帽间换了衣服,从角落里拉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不多,加上景博渊给她买的那几件,也不过十几件衣服,很快收拾停当,又去卫生间拿自己的洗漱用品。
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一具男性胸膛。
景博渊穿着运动装,脸上身上都是汗。
看见叶倾心手里的洗漱用品,他不着痕迹皱了下眉,“拿这些做什么?”
叶倾心没想到他还在家,想藏已经来不及,只好实话实说:“今天开学。”
景博渊看着她,“想搬回学校住?”
他的目光平静,语调平缓,却也正是这份平静与平缓,让叶倾心心头一阵发虚。
她垂下眼帘,手指微微收紧,点点头。
景博渊就这么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伸手拿了她手里的东西,淡淡开腔:“先下楼吃饭,我一会儿过去。”
叶倾看了眼空了的两只手掌,默了片刻,转身下楼去餐厅。
张婶已经做好早饭,看见她立即往桌上端。
叶倾心吃了两口,觉得索然无味,忽而想起来似乎好久没有见到那个叫小静的小女佣,随意地开口问道:“小静呢,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了。”
张婶回:“先生辞退她了。”
叶倾心一愣,这她倒是不知道,“为什么?”
张婶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叶倾心没再问什么,没一会儿,景博渊下来,男人洗了澡,一身清爽,白衬衫黑西裤,笔挺颀长,俊美沉稳,一举一动都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
叶倾心看着这样的他,心头一阵悸动。
“博渊,我想搬回宿舍。”
她开口继续楼上的话题。
景博渊等她说完,才沉稳开腔,“先吃饭。”
叶倾心:“……”
吃饭完,景博渊直接起身,对叶倾心言简意赅道:“去书房。”
叶倾心咬唇,她有种自己是个犯错学生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心底生出几分紧张。
起身跟在景博渊身后上楼,等她进了书房,他正坐在实木书桌之后,长腿交叠,手里夹着根烟,吞云吐雾的模样,别具一番男人味。
叶倾心走过去,低头站在书桌前,大拇指在身前交扣,右手的其余四根手指扒在书桌边沿。
到底是个才二十岁小姑娘,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尽显年轻女孩的姿态。
“要不是被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搬走?”景博渊淡淡出声,没有多余的话,直奔主题。
叶倾心抿着唇没出声,算是默认。
景博渊轻笑,欠身弹了弹烟灰,“酝酿多久了?”
叶倾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