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粲然一笑,对手机里的洪太太说:“嗯,我尽量。”
说罢,她直接挂了电话。
张婶早就打开屋门等着了。
叶倾心进了门,在玄关换了鞋,穿过客厅走进餐厅。
景博渊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等着她走进。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几道菜和两碗饭。
叶倾心坐到他对面,浅笑盈盈地看向他,“我回来得晚,你怎么不先吃呢?”
景博渊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声音磁厚低沉地道:“今天饭做得晚,刚好。”
叶倾心视线落在那几道菜上。
看氧化程度,就知道已经做好有一阵了。
她抿唇吃吃一笑,拿起筷子道:“那,我们开饭吧。”
饭桌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发出声音,两个人吃相雅观,看起来教养很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倾心总觉得空气里似有若无地飘散着暧昧的气息,她的心跳一直很快,就没平静下来过,耳根也不由自主发烫。
一顿饭吃完。
叶倾心推着景博渊回房间。
景博渊为了办公方便,把书房搬到了一楼房间里。
他似乎很忙,叶倾心扶着他去卫生间漱了口,他便坐在书桌前开始工作。
叶倾心在他房间里晃了一圈儿,然后坐在沙发里,看着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
人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
这话一点不假。
景博渊端坐着,腰背很直,微微低着头,深邃的目光专注在手里的文件上,稳重可靠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想一看再看。
叶倾心坐累了,便趴在沙发上看。
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想起窦薇儿和洪太太的话。
那股莫名的情感再次充斥着她的心房,鬼使神差一般,她起身,走过去从后面环住景博渊的脖子。
女孩较好柔软的身躯,就这么贴着男人的后背。
如今天气渐热,穿得也单薄,隔着薄薄的布料,景博渊能轻易感受到女孩的美好。
淡淡的少女香盈满他的鼻息,让他身躯微微一僵。
片刻。
景博渊反被动为主动,拉着叶倾心拽进怀里。
成熟男人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窜进她的鼻尖,很好闻,也很撩人,让她耳根微微发烫,心跳加快。
“有话要说?”景博渊声音低沉,双眸闪着洞察一切的睿智。
叶倾心一贯恬淡清纯的眉眼染了几分娇态,媚眼如丝地歪着脑袋斜斜凝望着景博渊,那模样,无端的勾人。
景博渊抬手捏住她尖瘦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摩挲娇嫩的肌肤,痒痒麻麻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进叶倾心的心里,让她的心跳越发热烈。
没等叶倾心说什么,他的薄唇就这么覆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叶倾心微微向后退了退,声音含娇带怯,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博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初相见,就对我这么好……”
景博渊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前这么一带,再次覆上她的唇,叶倾心还想再说什么,只是一张口,微凉的舌尖直接钻进来,越吻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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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迟,还能要月票吗?
某瑶泪汪汪……
一上午,窦薇儿都心不在焉,时不时盯着叶倾心发呆。
叶倾心几次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只摇头,什么也不说。
中午下课。
景索索和钱蓉走在前面,叶倾心和窦薇儿走在后面。
随着人群走出教学楼,窦薇儿拉着叶倾心,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叶倾心纳闷,“去哪儿?”
窦薇儿闷不吭声,拉着她埋头往前走。
叶倾心拧了下眉,没再说什么,跟着她的脚步走。
和景索索一起随着人流走的钱蓉不经意回了下头,看见两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撇了下嘴,对景索索道:“那两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阴谋。”
景索索:“你说谁呀?”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小嫂子和窦薇儿啊。”说到‘小嫂子’三个字,钱蓉语气有些不屑。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傍大款罢了,还真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变凤凰了呢,整天耀武扬威的,等哪天被人玩腻了、踹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景索索手里拿着小笔记本,心里默背专业知识点,没注意到钱蓉话里的轻蔑,等心里一个知识点背完,才开腔,“你管人家呢,快要期末考试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背背书呢。”
钱蓉有些惊讶,“索索,你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吗?突然这么刻苦,连走路都不放过……”
景索索挑眉,“哼,你不懂,我这是在为梦想而努力!”
兰博基尼就是她的梦想……
钱蓉:“……”
窦薇儿拉着叶倾心走到教学楼最北边的位置,那个地方比较偏僻,鲜少有人过来走动,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就更没有人过来了。
高大的建筑物投下浓重的阴影,风从这里吹过,都变得格外凉爽。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叶倾心鼻尖微微出汗,看向窦薇儿笑道:“神秘兮兮的,怎么了?”
窦薇儿目光复杂,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道:“心心,我前几天去见过景博渊,你知道了吧?”
虽是疑问句,但窦薇儿的语气分明笃定。
说罢,她摊手将掌心里的那只珍珠earcuff展示在叶倾心眼皮子底下,道:“这个,是你放在我的抽屉里的,是不是?”
叶倾心目光落在那只耳饰上,默了片刻,声音淡然地应了声:“嗯。”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我背叛了你吗?”窦薇儿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底忽然就生出一股气来,不由自主拔高音量,“你明知道我对景博渊是有心思的,那天早上你也看见我打扮成什么德性去见他,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来质问我?”
叶倾心抬眼,安静地看向窦薇儿,眉眼含笑,直白道:“我介意啊,当时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想问问你究竟怎么回事,只是你一直没接电话,后来,景索索说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你的安危,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窦薇儿忽然想到,她跟贺际帆一夜春宵之后,从酒店出来,她发现手机不知怎么关了机,开机的瞬间,叶倾心的电话就进来了。
而叶倾心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在哪儿,有没有事。
倏忽之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胀满窦薇儿的心房,眼眶一热,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她一把抱住叶倾心,哽咽出声:“心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千言万语,唯有这三个字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叶倾心拍了拍窦薇儿的背,莞尔出声:“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窦薇儿哽咽着打断她:“以后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以后我再也不会嫉妒你,再也不会惦记你的男朋友了,心心,我真心的祝福你。”
过了一会儿,窦薇儿放开叶倾心,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唇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拉着叶倾心的手道:“心心,虽然你不介意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那天的事……”
两人一边往回走,窦薇儿一边把整件事完完全全讲述了一遍。
十二点十分,叶倾心坐车回南山墅。
陆师傅开车。
她坐在后座,脑海里一直回想着窦薇儿的话,“景博渊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让我跟你和好,他说不想你不开心……还有那次景博渊在牡丹花下救了我,还给我安排工作,也是因为你,他怕我混夜场品行不好带坏你……”
叶倾心看着窗外迅速向后退去的街景,心里滋味莫名。
她揣测了无数个可能促使景博渊去见窦薇儿的缘由,却独独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缘由。